南宫婳端起茶杯,轻轻碰了碰茶杯盖,翡翠般的眸子闪着点点寒光,寒意料峭的看向远处,“谁要是不服,你来告诉我,我相信你的聪明才干,会让人心服口服。”
“还不快谢谢大小姐,你升管事了,我看她们还敢笑话我。”绾绾经常要被其他房里的丫鬟笑话,因为她没有依靠,如今表哥升了管事,她一跃就超过秋月她们,自然有了依靠,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何然又是一笑,便朝南宫婳坚定的点了点头,“多谢大小姐。”
随即,在何然要出去追查方管事时,南宫婳从箱子里取出一百两银子,交给何然,“这些银子,除了拿去打点帮你办事的人,其他的,你给你父母亲买点补品补身子。”
“这……这太多了,大小姐。”何然不敢接受,打点人办事只需二、三十两,其他的就太多了。
见这两兄妹都是一个性格,南宫婳便硬是将银子塞进何然手中,她重生回来,便不会再相信人,但她也相信以诚相待,必然会结交到真正的朋友,真正为她付出的人,她一定会好好待他们。
等何然出去后,南宫婳又拿出五百两银子给喜妈妈,这是用来打点顾础一家的,这一笔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顾础肯出来干这杀头的事,必然要她付出更多的钱。
当时祁世子验的那骨头,其实不是孩子的腿骨,而是半路被何然想法子换的一根狗骨头,狗骨头自然和爹爹的血不相融了。
但这顾础却是扳倒成氏的关键,人都出来了,成氏再狡辩都没用,这就替母亲洗刷了冤屈,将这沉甸甸的银子交到喜妈妈手中,南宫婳便道:“妈妈,一定要让顾础签名画押,并告让春婆子警告他,以后他们一家若是敢来京城,就等着被爹爹乱棍打死!”
喜妈妈忙点头,恭敬的接过银子,便出去办事了。
顾础在庄子上干活,他和他妻子一年的工钱合起来也才十几串钱币,哪里见过银子,如今她一下子给他五百两,估计他两夫妻干一辈子都难得到,所以他才冒死才做这件事,如今得了这么一大笔银钱,他可以去外地开个小店铺,乐乐活活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比种地舒服多了。
他若是不珍惜,反而回来咬她一口,那就让他等着瞧。
而且,此事是春婆子经手的,春婆子由喜妈妈联络,根本与她无关,到时候就算追究起来,她也是置身事外的人。
夜晚,凉风习习,更深露重,颇有丝月落乌啼霜满天的意味,天色灰蒙蒙的,深秋的季节,天气已经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