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别让了,就来一段舞吧。”老王妃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南宫婳,又道:“听说皇后当年自创了一曲‘嫦娥飞仙舞’,就因为这支舞,便迷倒了咱们皇上,她的舞姿倾国倾城,只要看过这舞的人,没有人不惊叹喜欢的。如今,两个孩子都来一曲嫦娥奔月,看谁跳得更有皇后当年的神韵,更能打动人。”
老王妃说完,对面的老将军掳了掳胡子,在瞪了眼老王妃后,也跟着道:“皇后这舞的确精妙,听说舞到最后高潮时,皇后竟能腾飞旋转七圈,且一气呵成,这圈数越多,就表示难度越大,表示跳得越好,听说这宫中好多人习此舞,竟无人能转到七圈的,不知道两个孩子会不会跳。”
两人一夸,皇后当即脸色羞红,拿明黄缎绣帕擦了擦脸上的香汗,以掩饰自己的害羞,却看得边上的皇上朗声大笑,“的确,朕当年看了皇后这支舞,便对她一见钟情,继而永生难忘,这舞难度很大,栖霞倒是常练,不知道南宫姑娘可否会?”
南宫婳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有些愕然,这反应在众人看来,是怯弱,是不会的表现。
琳琅公主一见,眼里闪过得意和讥讽,“南宫姑娘如果不会,可以选择认输,只是本公主听说,南宫家嫡出小姐慧质兰心,琴棋书画不在话下,没想到今日一见,竟不似传闻中那般,都说传闻多为假,果然如此。不过一首飞仙舞,南宫姑娘竟窘成这样,如果不会,就挑别的比吧。”
琳琅公主十分得意的仰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身边的妃嫔们也纷纷捂嘴轻笑,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道:“如果南宫姑娘真的连支舞蹈都不会,可叹北麓侯府是怎么教养的女儿,堂堂一个北麓侯府,连嫡女都没什么东西能拿出来,更别说侯府其他女儿,将来要说门好的亲事,恐怕难喽!”
“这飞仙舞几乎人人都在学,只是学得好与坏罢了,这里的官家千金哪个没跳过?南宫姑娘不会,莫不是你娘亲没有教过你,还是你娘亲自己也不会,如今这可是大殿之上,南宫姑娘若败北而回,想必也让北麓侯失望,只觉毫无颜面吧?”
妃嫔们要适时的巴结栖霞公主和皇后,也要巴结贵妃之女琳琅公主,便一个个嘲弄起来,急得贵姐儿和赵影华两人直咬牙,牙齿都快咬酸了,这些人根本就是存心刁难,以前婳儿甚少出门,哪有什么琴棋书画皆精的名声?
甚至,这里的千金小姐有好多都没见过婳儿,谁又知道她会些什么,琳琅公主故意夸大婳儿,又让婳儿如今下不了台,不仅损了婳儿的面子,连整个北麓侯府都跟着她丢脸,如此一来,她回府必定会遭那些姨娘们的白眼。
最重要的是,一支谁都会的舞,婳儿不会,那么就表明她根本不是慧质兰心的女子,这不好听的名声一传出去,将来说亲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安容华则挪了挪脚,嘴唇微张,身子开始轻摆,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说,只得在原地绞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