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祁翊在看到南宫婳安然无恙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琳琅,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负手而立,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宫婳。
接收到祁翊的目光,南宫婳忙尴尬的垂下眸,继续给安容华诊脉。
皇帝皇后在听到安容华救人的事迹,两人不禁一脸欣慰,皇帝更是亲自上前将安容华扶起来,关切体贴的问:“伤着哪里没有?难不难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就请世子来诊断。”
安容华一听祁世子,忙温润的点了点头,皇帝便转身看过去,发现几个贵妃都直钉钉的看着他,他这才觉得自己正扶着安容华,十分尴尬,便慢慢收回手,站到祁翊面前,轻轻拍了拍祁翊的肩。
祁翊唇红齿白,吐出一句噎死人的话:“男女授受不亲,我小师妹的医术见长,如此这般,正好锻炼锻炼她。”
安容华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唇,如此这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晕倒这事,正好可以用来给南宫婳练医术?
别人听不懂世子这意思,她却听得不含糊,想到这里,她的心如千疮白孔,痛得要滴血,为什么她心爱的男人不爱她。
皇帝一向欣赏祁翊,有时候和他交情更像老少配的朋友,便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你也要给她确诊一下,朕只信你。”
堂堂皇帝为了个民女再三开口,让皇后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祁翊皱了皱眉,不好再推辞,便上前,接过菱纱手中的红丝线,让菱纱将安容华的手腕绑起,他则用线断脉。
安容华一直抿着唇,要是世子能用手给她扶脉,该有多好?可惜,她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的亲人,没有那个资格。
祁翊狭长的凤眸斜飞入鬓,纤纤玉手轻执红线,神情认真而严肃,在略微沉思一阵后,淡淡垂眸:“无妨,只是师妹中午未有进食,再这么耗力损气,所以才晕了过去,多吃点东西就好了。”
说完,祁翊笑着松开手,轻抿薄唇,又有些诱惑深邃且呆呆的看向南宫婳,惹得边上的栖霞心里一滞。
皇帝一听,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南宫婳也微微转眸,晚宴还未到,中午安容华的确心情不好没吃东西,再加上如此耗费力气,所以才晕了过去,但她总感觉,不至于皇上一出现就晕过去,或许这只是巧合。
太医听到后,忙拿了一颗补血丹给安容华服下,待她先休息稳定了再进食,否则会引起反效果。
这时候,边上的赵菁华已经惊恐的瞪大眼睛,直往后退,一边飙泪一边哭了起来,惹得赵老太君满目怒气,冷冷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