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岂敢。”南宫婳淡淡出声,向羽落郡主施了一礼,算是回答。
羽落郡主似冷非冷的收回目光,站在边上的安容华觉得心口梗咽着什么东西,让她觉得好难受,她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早早的想置南宫婳于死地,反而让她过早察觉自己的心机。
这样的话,她以后想靠南宫婳获得名利和地位,那就难了,她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只是她敢肯定,南宫婳这个朋友,她今天是彻底的失去了。
想到这里,安容华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迅速走到南宫婳面前,一脸愧疚的道:“对不起婳妹妹,刚才……不知道怎么的,我有可能是鬼上身,不小心说错话了,还请妹妹海涵,我知错了,以后定拼尽全力的维护妹妹。”
南宫婳则伸出手挡在安容华面前,淡定沉稳的道:“不必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你的局,不是么?从此我们姐妹情断,我的事亦与你无关,最后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南宫婳说完,朝羽落郡主施了一礼,轻声道:“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婳儿便告退了。”
说完,南宫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紫竹林,心中却是对安容华的恨,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故意送簪子给她,原来为的就是这一出,她以为她不知道?
来之前,就有人告诉过她,说安容华昨天不仅给栖霞公主看诊,还去给羽落请过平安脉,或许就是那时她在景仁宫顺了这凤簪,真是好巧妙的心思,可惜,她太心急了。
安阳宫
安阳宫装饰大气,雕梁画栋,无比的奢华,里面广阔宽大,四周摆着紫檀包镶琴桌一张,烧古铜钵盂有盖火盆一对,左右两侧是紫檀边玻璃心地插屏一对,鸡翅木书格一对。正中央是一张华丽无比的棕竹边腿镶大理石面桌,上供观音象一轴,玉胎观音一尊,中间摆着船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册,左边设白玉莲瓣靶杯一件,并填漆菊瓣盒一只,内盛椰子念珠一盘,白玉灵芝玉如意一柄,看这格局便是皇宫最寻常却又无比贵重的摆设。
那正中间的树根宝座上设香色锦坐褥一件,上面坐着一名打扮极为富贵的妃嫔,妃嫔身着一件粉底蝴蝶纹并镶金边的蓝色银鼠袄,袄子袖腕和颈边、肩部等都缀有玉白的白狐狸毛,头上珠翠环绕,环佩叮当,眉心绣着一粒粉嫩的芍药花,乌黑的双眸微微眯起,手中抱着一只铜制掐丝雕牡丹花手炉,正拧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珏。
南宫珏一进安阳殿,便扑通一声给苏贵妃跪下,和着眼泪将苏姨娘和她在侯府被欺负的事说了一遍,听得苏贵妃捏紧拳头,一脸的森冷。
“想不到南宫婳这么难对付,连妹妹都对付不了。”苏贵妃一向不会怀疑苏姨娘的手段,可听珏儿如此说,那南宫婳与赵氏,还有侯府的老太太简直欺人太甚,根本没把她这个贵妃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