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了!”楚澜已经不想听谁是谁非的问题,冷冷瞥了安容华一眼,随即扬眸,率先走下台阶。
看着楚澜不信任自己的眼神,安容华内心嫉妒得发狂,南宫婳都死到临头了,楚澜竟如此在意她,她算什么东西,抢了她的世子,凭什么还要来抢楚澜?
颤抖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安容华恨不得狠狠咬断南宫婳的脖子,她脸上的几块黑斑,已经慢慢像蛇鳞一样令人恶心,楚澜已经好久没碰过她,如今长孙妃早已怀上子嗣,而她之前霸占了楚澜那么久,肚子都毫无动静,眼看长孙妃在楚澜心中的地位慢慢超过她,这让她怎能不愤恨。
这时,安容华突然看到远处有一辆马车迅速驶来,马车上绣着牡丹云纹,十分的豪华,上面写着羽落两个字,难道,这是羽落郡主的马车?
想到这里,安容华立即上前,在马车快要驶到牢门口时,朝里边的人拂了拂身,转动着眼珠道:“容华参见郡主。”
安容华眼底浮着阵阵寒冰,那车帘被一只玉手轻轻掀开,满目淡笑的羽落郡主在碧兰、汀兰的搀扶下,在看到安容华后,眼里闪过一抹高傲的神色,随即恢复一脸和善,“原来是安侧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安容华忙讨好的走上前去扶羽落郡主,趁没有别人在看时,她立即扯开脸上的面纱,朝羽落焦急的道:“郡主,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拿到解药么,怎么这么久都没音信,皇长孙已经许久不看我一眼,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羽落在看到安容华俏脸上的三、四块黑斑时,眼里闪过一阵讥诮:“这味毒根本没有解药,不过我已经叫御医尽快研制,当时也只剩一味这药,你拿给南宫婳服下,本来中毒的应该是她,没想到她竟奇迹般的好了。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得的黄龙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下毒,我想,如果御医研制不出这味解药,你只有去找祁世子,看他愿不愿意替你诊治。”
安容华一听,心当即凉成两截,一边走一边道:“可我和南宫婳如今已经是势不两立,祁世子绝对不会救我,女人一没有美貌,就什么也没有了,郡主,你一定要帮帮我。”
“你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不帮你,我会加紧给你找解药的。现在,咱们就进去看看南宫婳,表示一点姐妹的关心。”羽落现在是心情大好,她的劲敌栖霞竟然这么快就死了,根本没什么战斗力,而且是南宫婳除掉的,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戏。
此时的大牢里,南宫婳身边的玉萼和喜妈妈正在不耐烦的打着蟑螂,赵氏则守着御哥儿和鸿哥儿,一眼也不敢移开,大牢里哭声一片,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缩在角落,全都害怕得发抖。
老太太手中捏着一串檀香木佛珠,一个垂着眉在那里念经,嘴里时不时说些保佑乔儿什么的话,一听就是在为二房南宫乔祁福,如今大房身陷牢狱,她想的仍旧是二房,可见她有多自私。
南宫昊天听着老太太的靡靡之音,这一刻,他对这个“母亲”已经绝望到顶点,突然,南宫蕊儿“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老鼠,快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