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翊不理会大家,朱赤炼只好拉着瘪着嘴的莲香退了出去,而此刻祁翊的心中,却一直索绕着长乐二字,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他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
相对于这件事,他的失忆让他更震惊,他只觉得脑子闷得发慌,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他表面虽然平静,但心里的震惊、愤怒、冷恨、疑惑一齐涌了过来,让他的心五味杂陈。
恒山郡南部。
一骑浩浩荡荡的士兵跟在大将楚宸烨的战马身后,一个个脸是透着无比强劲的光芒,这批将士都是跟了楚宸烨有十年的人,与楚宸烨的感情不比别人,楚宸烨叫他们往东,他们绝不会往西,为了楚宸烨,他们不要命都行。
当楚宸烨被皇帝下放到边关的时候,大家就十分的不服气,总想寻求机会给楚家军长长威风,如今齐王一派与太子一派更是水火不容,齐王被太子的人下毒昏迷,将士们早就想替齐王报仇,杀太子一个措手不及了。
两派之间残酷斗争了十几年,以前都是暗中相对,如今真的要摆到明面上来,将士们竟然毫不畏惧,反而有一种兴奋且期待的感觉。
楚宸烨勒紧缰绳,一直冷戾的望着前方,眉梢冷挑,乌黑的眸子泛着深冷的颜色,身上的黑色螭纹袍子散发着嗜血的寒光,策马迅速的赶在前方。
他要尽快赶回苍祁,不管是为了什么,为了父王,皇位,还是为了那个人。
苍祁皇宫。
皇帝身上披着一件附玉蝉的多罗昵褥子袍,双手卷进棉质的手筒里,头上戴着明黄色的金搏帽,一双眼睛无神的打量着跪在御书房里的太子等人。
太子则一副虔诚无比的模样,他身后的陈国公等一脸的肃穆,脸是还有隐隐的担心,片刻,陈国公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朝皇帝拱了拱手,“皇上,如今楚宸烨的大军就快到西蔺,而燕国的十万大军又在咱们南、北部骚扰,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皇帝眼球泛黄,一脸的精疲力竭,样子越来越瘦弱,也越来越老,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却仍旧惦记着他的皇位,阴测测的道:“陈国公,你派人去接应他,就说,是朕的意思,为他远道归国保护朕接风洗尘,最好让他永远进不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