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婳则把袖子中的另一些仙丹交给皇后,目光铮铮然的看向皇帝,“父皇,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都这个时候了,你何不试一试。”
言下之意,反正皇上现在都中风,已经是死路一条,何不选择相信她。
皇帝眼里仍旧是浓浓的怀疑,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安静下来,身体的疼痛取代了一切,让他没法子与人计较,渐渐的,他竟觉得身上不那么发麻,只是身子仍动不了,身上的酸疼在轻微的减弱,但还是很疼,比起之前来要轻松不少。
南宫婳也只能帮皇上缓解一下疼痛,毕竟皇上已经毒侵入体,她虽恨这个不择手段的父皇,可她还是不忍心看着他活活疼死,毕竟血浓于水。
这时候,皇帝已经没之前痛了,猛一抬眸,他便看到皇后正温柔的替他擦汗,这时候,他眼里的愧疚越来越深,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畜生,竟然那样对他的妻儿,去相信明知有问题的安容华。
他早就知道那金丹有问题,只是他止不了,好像毒物一样上瘾了离不开,可如今,他竟落到这样的下场,现在再服金丹已经没用了,他人都动不了了。
想到这里,皇帝气得咬牙切齿,朝南宫婳冷声道:“长乐,传令下去,把安容华和羽落抓起来,这两个女人胆敢谋害朕,犯了欺君大罪,朕把她俩交由你处置,杀了她们!”
皇帝说完,已经气得身子抖了起来,连声咳嗽起来,皇后立即上前给他拍肩,又招呼人给他换衣服,因为他刚才失禁了。
看到皇后不顾前嫌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皇帝这下子脸色更加羞愧,可他现在更多的是愤恨,他还有万代江山,怎么能就这样中风了?他不服气,不信邪,一定要站起来守住自己的江山。
这时候的皇帝,已经在床上挣扎起来,他想站起身,憋了好久的气,根本是徒劳,看得皇后满脸的泪痕,心中再怨皇帝又如何,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没办法狠下心不管皇帝。
退出大庆宫后,南宫婳冷冷沉下眼眸,细细的将手中的银针举至头顶,看着这原本就是黑色的半截银针,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刚才在放银针时,她已经趁众人不备换了一根已经染黑的,还好,这墨汁遇水竟没全化,银针在带出来时,仍旧是黑的。
安容华化的符水倒是没事,不过,她说她有事,那就是有事,就算安容华没有符水这一个证据,凭她让皇上服的那些金丹,也足够她抄家灭门。
此时,在接收到皇上消息的乔侍卫和常青山已经跟在南宫婳身后,听她的吩咐前去偏殿捉人,这一次,看这两个贱人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