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宸烨强撑坚强的样子,南宫婳从桌底抱起药箱,轻轻将药箱打开,把里面的一支金创药膏拿了出来,“叔叔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帮忙?”
“男女授受不亲,一般人我都不让她碰,不过如果是婳婳,本叔叔很乐意。”楚宸烨说完,已经有些认真的看向南宫婳,眸里嵌着晶莹的影子。
南宫婳听完后,却是一本正经的站起身,走到楚宸烨面前,一边用剪子剪开他肩处的衣料,一边道:“我本是医者,医者救人为上,不分什么规矩礼教,就像兽医不分公兽和母兽一样,都是在行善积德,你这伤口若再不敷药,恐怕会化浓,到时候怎么逃离皇宫?”
楚宸烨一听,眉锋冷挑,薄唇紧抿,“你讽刺本将军是野兽?”
南宫婳却朝楚宸烨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不理会他,一剪开他的衣裳,她就看到他左肩处有一粒约到三寸的伤痕,立即用棉布和清水给他清洗起来。
看着南宫婳专心致志的样子,楚宸烨突然觉得,如果他能有一位妻子,在他受伤的时候,认真专心的关心他,为他敷药,安静而细心,在他晚归的时候,能给他亮一盏灯,这样的温暖,似乎也很好。
想起刚才她的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色,无比淡定的抬起眸,“逃离皇宫?我这次回宫,若是为了逃离,我还进宫做甚?我要的可不是这些。”
“你要的是什么?”南宫婳已经帮楚宸烨清洗完伤口,接着把药洒到他的伤口上,在这过程中,楚宸烨眉头都没皱一下,直到南宫婳给他将伤口包扎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宸烨说完,漂亮的眼眸看向窗外的圆月,沉寂而淡然。
燕国皇宫。
长乐宫。
“行了,都滚出去!”祁翊看着给他包扎完伤口的宫女,没好气的暴吼了一声,吓得宫女们拔腿就往外跑,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太子的心情都很不好,像头暴怒的狮子。
含笑和喜宝躬身站在边上,两人都一脸的肃穆,过去四、五天,太子的伤口好了一些,但他仍下不了床,因为不能下地,不能做想做的事,他脾气就变得有些暴燥起来,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很不喜欢皇帝给他指的那个太子妃,拥有燕国第一才女与美人之称的武国公之女月蝉娟。
含笑正在思索中,猛地一抬眸,便看到正冷酷无比看向他的祁翊,此时,祁翊已经危险的眯起眼睛,嘴角邪佞的冷勾,眼里的魅惑显得他十分的妖冶,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看什么?本殿很好看?去,把本殿在苍祁的妻子的画像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