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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5)(2 / 2)

猗猗怔怔地看着聂小小的侧脸,怯生生地问道:我这几日都可以在这里休息么?

你说呢?聂小小笑了笑,拉了被子过来,盖住了她与她,我未嫁时,可是西阳城人人提起大名都要抖一抖的小辣椒,我想鬼也应该怕我吧。

噗。猗猗忍不住笑了,姐姐待我这般温和,哪里像辣椒?

我也不是谁都能辣起来的。聂小小笑意更暖了几分,妹妹脾气温顺,我可不行,稍有不顺意的,定要闹赢了才罢休!

猗猗掩口轻笑,顺势伸臂勾住了聂小小的身子,脑袋靠上了聂小小的肩头,喃声道:姐姐闹输过么?

聂小小突然沉默了。

猗猗知道这话戳到了她,便也不知如何接下句。

输了,还搭上了我的一辈子。聂小小语气坦荡,自嘲笑道,人人都说他少年英雄,说这门自小定下的婚事是我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其实我一点也不稀罕。

嘘,当心让将军听见了。猗猗没想到聂小小与金守疆竟是这样的一对夫妻。

聂小小从未怕过金守疆,我还怕他?他可是我手下败将!

将军就没有一点姐姐喜欢的地方么?猗猗小声问道。

聂小小摇头,旁人觉得他哪里都好,可在我这里,他却哪里都不好。从我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开始,他就是我下半生的枷锁,在我很小时候就绑上的枷锁。她凄凉地笑了笑,我只想自由自在地做只林中雀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厌恶他人决定我的将来,讨厌他们对我的左右。

猗猗忽觉几分酸涩,她与她又有什么不同呢?从记事开始,她就一直不断被训练着,成为异族最好的死士,没人在乎她的喜怒哀乐,也没有人稀罕她的性命。

每完成一个任务,她便能换来属于自己能左右的短短十日光景,没有大王的密令,没有人打扰,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既不喜欢,为何要嫁?猗猗哑声问道。

聂小小长长地叹了一声,镖局信义字当头,吃的就是江湖信义买卖,我可以悔婚离家,可爹娘兄长不行,我若悔婚走了,便等于四方镖局失了信义说着,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话的,刚低下头去,便被猗猗忽然捧住了双颊。

聂小小错愕地看着她,猗猗?

猗猗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多了一分小心翼翼的怜惜,我相信有朝一日,姐姐定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聂小小权当她在说胡话,金守疆正当年少,他肯定是做不出休妻之事,她如何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猗猗自忖自己似乎多言了,她连忙道:我没有咒将军的意思。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聂小小覆上她的手,茧子像是砂砾一样轻轻摩挲着,猗猗心善,我知道的。

猗猗不敢与聂小小对眸,她竟有些心虚,低下了头去,姐姐谬赞,我会不好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肥章献上~

这次番外的cp是聂小小跟猗猗。

第155章 番外 大漠铃

入夏之后, 阵雨过后便是晴天。

金守疆修筑栈道正当关键时候,这几日都没有回过石城,对聂小小与猗猗而言, 这几日也是难得的清闲日子。

说只学一首诗文,可猗猗哀求的模样实在是不忍拒绝, 不知不觉间, 聂小小便跟着猗猗学了十几首诗文。

聂小小想, 大概是年幼时遇上的夫子都是老头子,声音不如猗猗好听,模样不如猗猗温婉,所以连带诗文也觉得面目可憎了。

她这样出神地想着,就这一会儿走神,便被猗猗抓了个正着。

姐姐不专心。

胡说,我明明在听。

聂小小含笑看她, 颇是得意, 不信你问,我一定答得出来!

猗猗就坐在聂小小身侧,她一手杵着脸庞,一手捏着毛笔用笔尾叩打了两下白纸,姐姐答是肯定能答, 若我要姐姐写呢?

聂小小笑容一僵,这是的,她记得猗猗方才讲的是如何写好看的字,听是听了,可真的要写,只怕又是爬虫一样歪歪扭扭的丑字。

猗猗搁笔忍笑起身,走到聂小小身后, 从后面半拥着她,一手平整白纸,一手握住聂小小执笔的手,我再教姐姐一回,这回姐姐可要认真听了。

好。聂小小微笑着点了下头。

猗猗往前凑了凑,说话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聂小小的耳垂,酥痒而温热,像这样横要直,竖要正她带着聂小小的手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十字,侧脸看她时,发觉聂小小的脸颊烧得通红。

猗猗不放心她的身子,另只手探上聂小小的脉息,姐姐可是不舒服?

没没有不舒服。聂小小只觉慌乱,若不是因为肚子太大,她只怕要蜷起身子,整个地缩入猗猗怀中,我想学其他的字。

猗猗笑道:姐姐想学哪个?

聂小小悄悄地深吸一口气,侧脸对上了猗猗的眸子,她似在轻唤,也似在答话,猗猗。

猗猗怔怔地看着她,在她的瞳中瞧见了自己的影子,她意识到了什么,甚至搭在聂小小手腕上的指腹清楚地感觉到聂小小脉息的微乱。

猗猗?聂小小看她怔住了,便又轻唤了一声。

我我想起来,今日给姐姐熬的汤药还在煮着,我先去给姐姐端来!猗猗这会儿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几乎是仓皇而逃。

聂小小起初还忍俊不禁,后来猗猗一夜未归,聂小小便坐在榻边想了一夜,她喜欢每日看猗猗笑,喜欢每日听猗猗软软说话,只要猗猗在,她便觉得由心地高兴,猗猗待她亲密些,她就会情不自禁地小小激动。

她的那些张牙舞爪,在猗猗面前全部都变成了柔情似水。她的那些辣椒性子,在猗猗面前半点也呛不起来。

哪怕世上与她最亲密的金守疆,也从未让她这样期待过期待睁眼就能看见她。

聂小小觉得自己是病了,怎的短短数日,便对猗猗这个小姑娘生出这样的情愫?难怪猗猗会躲着她,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她轻轻抚着隆起的肚子,低哑道:孩子,娘亲好像做错事了,你告诉娘亲,娘亲该怎么做,她才不会躲着我?愿意听我说一句,对不起。

长夜静默。

眼泪悄悄地沿着脸颊淌了下来,滴在了她的襦裙上,无声无息地晕染开来。

她是个戴着枷锁的女人,怎能把一个好姑娘拖下这种罔顾纲常的孽缘之中?她确实错了,错到一不小心打开了心门,让一个姑娘钻了进来,错到妄想那姑娘能与她一样,疼惜一世。

痛,自心而生。

喜欢却不能喜欢,想求却求而不得。

聂小小只能自嘲,她这一世活该只能做他人的牵线木偶,永远不能从心而活,做自己最想做的人,爱自己最想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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