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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4)(1 / 2)

当初的金守疆是这样觉得的,哪怕此时多少有些埋怨聂小小的那个不成文规矩,可金守疆只要想到聂小小的脸,心中便只剩下了心疼。

一念及此,金守疆便催马驰得更快了些,很快便来到了四方镖局门口。

门口的护卫瞧见是姑爷回来了,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

家里发生什么了?金守疆把金枪递给护卫,拍了拍甲衣上的黄沙,在门口把沉重的甲衣解下递给了另外的护卫,先拿回我的房间放着,我晚些来擦。说完,他抖了抖中衣,从马鞍边拿下了大氅穿上,整了整发冠,马儿也给我喂好。

好,好,好,姑爷你还是先去看看小姐吧。两名护卫哈腰说着,小姐不准小的们说,还是姑爷亲自去看看。

嗯?金守疆神情微滞,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姑爷去看看便知道了。

知道了。

金守疆明面上是不急,心底却好奇极了,也不知这小辣椒又在闹哪出?

他大步踏入镖局,径直往聂小小的小院去了。

那年那时正好是春日,聂小小的小院中植有三棵桃树,每逢春日,桃花盛放,春风拂过,抖落无数花瓣。

聂小小向来喜欢在桃花下舞动牵丝铃,牵丝铃长绳翻飞,两端的铜铃在花瓣之间震荡脆响,叮铃叮铃地甚是好听。

金守疆想,这个时候聂小小应该在桃树下练铃。

可是,他才踏入小院,下意识地往桃树下一瞧,却只看见聂小小扶着腰坐在石桌边,呆呆地看着院墙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金守疆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了一眼聂小小隆起的小腹,不禁狂喜,他大笑着走了过去,小小,我回来了!

聂小小悄悄地叹了一声,微笑着扶腰站了起来,嗯。

这是她难得的温柔。

金守疆已经受宠若惊,上前小心翼翼地轻抚聂小小的小腹,小小,辛苦了。

这一关过了就好。聂小小只淡淡地回了一声。

金守疆没想到阔别半年,自己竟是要当父亲了,他原本想好的那些话全部都咽下去了,只剩下一句句连他也觉得聒噪的温柔嘱咐。

他从来都看不见聂小小的悄悄叹息,也从来都看不见聂小小眼地暗藏的嫌弃之色。

那时候的他只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哪里还顾得其他?

后来,金守疆在四方镖局待了半个月后,便向岳丈与大舅提出了去东临城置办房产一事,得了两人首肯后,金守疆便带着聂小小离开了四方镖局。

金守疆自小在军营长大,这门亲事还是父亲尚在时与好友聂长骁下的,所以岳丈聂长骁也算得上自己半个父亲,金守疆待他甚是敬重。

既然到了东浮州,金守疆想起已经多年未见的好友,东海景氏现任家主景惊涛,便改了路线,先行前往海城拜访。

没过几日,景惊涛便当了父亲,得了长子景杨。

金守疆与景惊涛一个高兴,当下便约定了儿女婚约。三日之后,景惊涛还专门打造了一套金铃妆饰为信物,赠与了金守疆。

当日,金守疆喜滋滋地拿着金铃妆饰回了房,坐到了聂小小身前,笑道:瞧瞧景兄送了我们什么?说完,他便打开了金铃装饰,取出一对鬓间钗铃,给聂小小戴上,好看。

聂小小侧脸看向一旁的铜镜,镜中的自己陌生得连她都有些不认识,哪里还是当初那个系个马尾就能风里来雨里去的镖局大小姐?

心间似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碎片割破心房,她只觉痛而无望,不觉眼底噙起了泪花。

金守疆怜惜地道:傻小小,哭什么呢,我家小小生得好看,这是好事。

景家主为何送我这个?聂小小忽然问道。

金守疆忍了三日,这下拿到了信物,终于可以告诉聂小小了,景兄不是生了个小杨子么?我跟景兄约好了,若是这个孩子他抚上了聂小小的隆起小腹,是个女娃,那便约为夫妻他在憧憬两鬓生霜的时候,亲眼看着儿女穿着喜服拜天地,那是何等乐事!

啪!

聂小小不仅没有高兴,甚至还隐有怒意,为何你们总喜欢定下孩儿的婚事?

金守疆以为她在恼这事没有提前与她商量,他赔笑道:小小别气,我保证,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况且景家盛名在外,嫁入景家可享一世太平无忧,这可是一门极好的婚事。

这孩子以后餐风露宿也好,富贵荣华也好,我只想这孩子照他想要的生活活,喜欢他想喜欢的人。聂小小怒然挑眉,金守疆,我警告你,别想左右我孩子的将来,否则,别怪我无情!

都说有了孩子的女人性情反复无常,如今看来,真是说对了!金守疆不悦地回道,我是他爹,给他安排个好婚事,哪里错了?

孩子不是你辛苦怀胎十月,也不是你闯鬼门关生产,你不过一晌舒爽,你凭什么决定这个孩子的将来?聂小小突然扶腰站起,左右扯下鬓间钗铃,砸向金守疆,你定的婚事,你自己生个给你的景兄!

金守疆也是怒了,接住了鬓间钗铃后,匆匆收回盒中,紧紧抱在怀中,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他摔门而去。

聂小小颓然坐倒在榻上,轻抚小腹,喃喃道:孩子,别怕,有娘在一日,娘就不会让你被人左右。略微一顿,她声音微哑,娘一定不会让你步娘的后尘。

两人吵这一回后,几乎是日日冷战。

所幸,没过几日,狼帅便来了书令,命金守疆去东浮州西境修筑栈道。

他想着离开几日也好,免得再与聂小小起争执,害她动了胎气。

于是,他暂且拜托景惊涛代为照顾聂小小,便先行赶往东浮州西境修筑栈道。

虽说在海城也算是寄人篱下,可景惊涛夫妇两个待聂小小也有如上宾,身边少个看了生烦的金守疆,聂小小觉得日子过得清净不少。

可好日子向来是不长久的,很快金守疆便派了人来,接她去新筑好的石城团聚。

聂小小自然是拒绝不了,便只能随之上了马车,去了东浮州西境山腹间的石城。

这一次,金守疆并没有亲自来接她,只是派来两名丫鬟来伺候着。

聂小小扶着腰杆,挺着大肚子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入城不久便听闻了一件事金守疆近几日纳了个妾室。

以她的性子,金守疆原以为她会大闹一场,未免正面冲突,所以金守疆没有亲自来接她,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聂小小非但没有吵闹,甚至连纳的妾室是谁都没有问。

金守疆原本还有几分愧悔,可知道这样的结果,竟觉几分恼怒。

聂小小似乎从未把他挂上心过,即便他与她的孩子快要出世,他与她还像是陌生人一样,之间永远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深壑。

若不是念着聂小小腹中的孩儿,金守疆今日定要去问个清楚,聂小小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对她而言到底算个什么?深吸了几口气后,金守疆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罢了,她若喜欢这样与他相处一世,那便随她好了。

他只庆幸,他在修筑栈道这些日子救下了那个姑娘,她性情温婉,从不拂逆金守疆半句,虽说是个身份低贱的异族姑娘,可容貌清丽,越看越觉得比聂小小还要可爱。

聂小小不珍惜的,自有姑娘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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