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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4)(2 / 2)

景岚轻叹一声,轻柔地摸了摸两匹马儿的面颊。这里是东郊,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第三匹马儿,也只能继续抽打它们赶去下个镇子。

它们应该是再也听不见了。景岚走了回来,坐在了柳溪身侧,从她手中挽过缰绳,五味杂陈地望了一眼身后的车帘,沉沉一叹。

柳溪知道她心里在煎熬什么,手覆上了她的手背,低声劝道:她在那个位置上,有些事仁慈不得,否则,这天下会更乱,死的人也会更多。

我懂只是

我也懂。

柳溪牵住她的手,莞尔道:殿下只能以杀止杀,我陪阿岚止戈为武,可好?

好。景岚微微释然,哑声道:溪儿要好好的,陪我一辈子。

柳溪点头,阿岚也要好好的,少陪我一天都不行。

咳咳。整军完毕的禁卫统领忍不住干咳两声,示意自己的存在,启禀殿下,已整军完毕。

出发。楚夕下了命令。

景岚拉紧缰绳,不重不轻地抽了一下马儿,马儿忍痛动起了前蹄,缓缓拉着马车朝着东临城行去。

云姬从树林深处走出,只听一声轰隆巨响,整座骊都终是完全陷落,空荡荡的深坑像是大地上的一张血盆大口,仿佛一不注意就会把人吞入坑底。

烟尘不绝,故景不在。

云姬走至坑洞边缘,望着她期盼已久的结果,本该高兴的她,却忽地眼眶发涩。她不敢置信地摘下面具,抹去了脸上的热泪,恨声警告自己,云别意,你清醒一点!

凌冽的寒风从坑洞下吹来,不知是脑海里还是风声中,响起了一声轻唤,师父

云姬捂住双耳,猛烈摇头道:尉迟酒,你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青狼啸】准备登场。

是的,这次又要讲新故事了=。=大家方不方?

第250章 番外 青狼啸

夕阳余晖洒在大梁西境关城城头, 投落下飞檐的阴影,恰把盘膝而坐的小兵遮掩在檐影之下。小兵约莫十五岁,重甲罩在身上, 把瘦小的身板压得略弯。

不知是谁蓦地投了一粒石子过来,不偏不倚, 砸在了小兵的头盔上。

小兵不怒反笑, 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回头将头盔一扶,朝着石子弹来的方向眯眼轻唤道:师父!

声音清脆,略带一丝娇蛮语气,这小兵竟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

来人脸上常年戴着面具,一双眸子染着幽绿的瞳光,她徐徐走近小兵,语气淡漠, 你想清楚了?

师父都叫了, 还能不作数么?小兵挺直了腰杆,眸光是出奇的清亮。

面具女子沉默不语,并不急着回答小兵的话。

这下反倒是小兵急了,往面具女子身前走近一步,认真道:我真的不怕死!

那是沙场。面具女子提醒她。

小兵扬起脸来, 笑得坦荡,义父当年把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我已经多活了十五年,人不能那么贪得无厌,死乞白赖地不知图报。

我要的东西,不好找。面具女子又提醒她。

小兵凝神细思片刻,再道:我若能当上天下第一大将军, 我便指挥大军帮师父去找。

面具女子眸光缓缓沉下,尉迟酒,你怕死么?

不怕。小兵尉迟酒答得干脆。

面具女子却转过了身去。

师父?

跟上吧。

尉迟酒嘿嘿一笑,快步跟了上去,却下意识放慢了半步,走在面具女子身后,师父,你叫什么名字啊?

面具女子忽然站定,抬头望向天边染得血红的晚霞,淡淡说出了那个尘封许久的名字,云别意。

云别意。

尉迟酒在心间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甚至悄悄地抬眼打量着云别意的侧脸面具贴脸戴着,似是特意打造的面具,恰好勾勒出了她的轮廓。

夕阳暖暖地熨在脸庞上,尉迟酒再次忍不住出神,面具之下的师父,该是什么模样?倘若她拿下面具,会像她的宽袍玄衣一样,被夕阳染上一层金灿灿的微光么?

正当她出神想着这些的时候,快她半步的云别意忽地停下了脚步,她一个失神,竟撞在了云别意背上,师父!对对不起

你记住了,这三个字我不想听见第二次。幸好她戴着面具,说这句话的时候,尉迟酒看不见她脸上的怒意。

那幽绿色的瞳光像关外大漠的狼王瞳光,无端地让尉迟酒想屈膝臣服。

要想赢下这场战,你要把你的卑怯与仁慈扔掉,倘若做不到,你便不必跟着我了。

我能!

希望如此。

云姬淡淡地回了四个字,便没有再多言什么。

假若没有遇上义父尉迟隆,尉迟酒一定会死在大漠

义父尉迟隆只是关城的一名守城副将,十五年前在战场上捡回了一个女婴,便取名尉迟酒。他本是孤寡之人,得了女婴之后,便自小当做亲闺女照顾。他在西境关城值守多年,识字不多,武艺平平,所以教出来的尉迟酒也只是个寻常人。

尉迟酒一天一天长大,义父便一天一天老去。战场从来都是无情地,谁本事大,谁就更容易活下来,甚至还能建功立业。尉迟隆年少时候,仗着一股蛮力,大伤小伤受过不少,却万幸还能活着回来看看小酒儿。可这一次,他知道他是不能活着回来了。

朝廷下了诏令,在关城集结兵马。天子似是得了十足的把握,欲一口气灭了异族,永绝西境后患。这可是深入敌境的苦战,每个关城将士都知道,这一战定是九死一生。从接到诏令开始,义父脸上就没有了笑容。尤其是义父顾看尉迟酒的时候,眉眼间浮满了担忧,他想,小酒儿还小,小酒儿才十五岁,若是没了他这个爹爹,她一个小丫头定会被人欺负的。世间女子不易,十五岁的女娃倘若落入虎口,那该是怎样的悲哀与绝望?

尉迟酒自小在军营外长大,她与寻常姑娘家不同,从小便在旁看着义父舞枪弄棒,耳濡目染之下,也算习了不少拳脚功夫。相依为命多年,尉迟酒与义父的情分不浅,很多事不必张口,尉迟酒便知道义父在想什么?当然,这回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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