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在你身边的,愿意和你一起抵挡住所有的困难。只要能和你永远的站在一起。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想后悔。”
在戈雅微离开的前一天,谷欣晴拉住了正要给楚理保温瓶的段默隐。满眼通红,楚楚可怜,对着他深情的说诉。
“你不累吗?”段默隐推来她的手,看着她说,表情淡然。
得要他的回答,谷欣晴擦着眼泪,急忙着说,“我不知道以后的我会不会累,只要可以在你身边,我不介意的。”
“欣晴,过去,回不来了。”
“那你为什么救我!”
在段默隐觉得再多说无益,准备走的时候,谷欣晴猛的抱住了他。口吐爱意,“你救的是我。”只是因为这个,谷欣晴就充满了自信,段默隐爱的肯定还是自己。
正想着要怎么逗戈雅微的楚理走过来,愕然的看着两个人。身旁的井泳皱起眉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无法开口,抿着嘴,第一次用着严肃的表情看着小舅。
段默隐眼里没有其他人,他的全部注意力全在保温瓶里。她现在应该是饿了,汤也是她爱喝的。
挣来谷欣晴的手,即使她拥抱得再用力,还是比不过男人的力气。段默隐正式着她的脸,看着谷欣晴的眼晴,告诉她,“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只爱一个人。”
“可我就爱你一个啊!”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可惜,段默隐面无表情。走上前,把保温瓶交到楚理手里,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上扬明显,“昨天,她把汤喝完了,我猜应该她应该很喜欢。”
那三个人仿佛没有看见谷欣晴一般,都走了。
她,她,都是她!戈雅微!谷欣晴眼神变得毒辣。即使那么高的楼层都摔不死你,那么让我祝你一臂之力!
站在拐角处的计惟宪,看着自己手里的保温瓶,大老远跑到酒店买的。嘴角自嘲,“应该,怎么样都比不上段默隐的吧。”
也不再看女人,走进她的病房,把保温瓶放在桌上。计惟宪就走了,一个人游荡在医院的长廊上。
看似无拘无束,实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太他妈可怜了。”得不到,越想得到,谷欣晴的想法,计惟宪又怎么不会懂呢。
可是,明明陪在你身边最长的时间是我,是我啊!
计惟宪猛然感觉到孤独,像是整个天地的孤独都涌向了自己。漫漫无际,想长潮的海水。他像不会游泳的人,无法选择,被淹没。
扬起这十多年的微笑,计惟宪点燃了烟,用力的抽着。冷漠地看着走廊窗外过往的每个人。
为什么呢,幸福从来不属于自己。可能作为一个男人,这样太矫情了。但是啊,从小到大可不都是不幸吗?
他笑着,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内心明白,那是歇斯底里的微笑,早已变成了自己的面具,戴上,就摘不下来了。计惟宪站在角落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的热量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