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他哭了,井泳寒一怔,他明白,楚理说的人是谁。很难想象,他从小崇拜的男人,是那么高大,可是却哭了。
“他说,他想他老婆了。她的电话没有空号,可是他打不通。默隐问我,能不能告诉他为什么。”
两个人的心均是一缩,感觉有些难受。不远处,戈雅微停下了原本轻快的脚步。耳朵违背自己的意愿听着,感觉鼻间莫名的酸楚。
她觉得井泳寒下来就买个酸奶,看着电视机上挂的钟。半个小时了,小卖部不就在楼下吗?这也太久了。抵不住自己的嘴馋,戈雅微下楼了。
在不远处看见拥抱的两个人,戈雅微还撇了撇嘴,一脸鄙视。原来是楚理回来了,怪不得把自己忘了。
嘴角不自觉的偷笑,戈雅微轻手轻脚的偷偷跑过去。目的是想要吓一吓他俩来着,没想到把自己吓到了。
他…哭了?戈雅微想起那个男人,他会哭?而且是自己进手术室已经哭过一次了?
这些问题困扰着戈雅微,她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呼吸都有些缓不过劲儿。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了。
伴随着心慌意乱,戈雅微走得很快。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心软,怕忍不住回头找他。
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要再折磨自己。乎而,露在衣袖外被风吹得冰冷的手上忽然感觉到了温暖。
戈雅微低头看着,原来是自己的眼泪,“还以为自己没有眼泪了呢。”经不住喃喃自语着。
感觉有人上来了,戈雅微擦干自己的眼泪,脱了鞋子,躺在沙发上,来着电视。
假装很舒服的伸着懒腰,伸懒腰就会不自觉的喊一声。本来的目的就是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结果就应该这一喊,把两个大男人争先恐后的到自己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自己有没有怎么了。
“我就喊了一声,你俩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喊?”
戈雅微一脸白痴的看着问话的楚理,“因为舒服啊。”
两个大男人悬着的心才慢慢放回原地。但还是砰砰的跳个不停。井泳寒把酸奶放在戈雅微面前,伺候着这位姑奶奶所以娱乐活动直到她累了,睡了。
晚上的风是这么的冷,窗口打开着。风很大,一直在敲打着。风吹在段默隐的身体。
段默隐惯性的怕夫人着凉,按住疼痛的头。从床上坐起身来,双手支着头,头发凌乱地垂了下来。
去把窗关上,关上之后,才发现,那宽大的床只有自己一个人。苦笑着摇摇头,段默隐带着绝望去接受戈雅微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的现实。
黑暗里段默隐打着打火机,昏黄的火焰轻轻地跳动着。就像是段默隐的心跳一般。接着打火机没有了油,打不出火,黑暗便吞噬了段默隐,他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寒冷和无奈悄悄地在段默隐身体里蔓延,直到心脏。恍惚间,他好像感觉她就在床的一边。静静的看着自己笑,笑得特别的傻。
段默隐伸出手,却只触碰到一片空白。什么时候睡着变成很困难的事情,失眠反而成为一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