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忆涌上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索性,还有井泳寒陪着,他才没有真正的沉浸在那些情绪里面。
“你还好吧。”
“我没事。”
楚理的手放在井泳寒的手上,还安慰着他,可是井泳寒分明看见,楚理的脸色很难看,他那分明是在逞强。不过井泳寒没有拆穿,大家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都不想让对方瞧见自己的悲伤,所以井泳寒很有分寸地没有在追问,只是把楚理再次揽进自己的怀里,让他好好感受自己的心跳和存在。
无论如何,他都和楚理共患难。
其实那件事,也是后来段默隐告诉井泳寒的,段默隐和楚理的时间也很长,他了解楚理所有的事情,他告诉井泳寒,无非是想帮助自己的侄子培养感情。说是为了让他离戈雅微远些的念头也有,说是让他和楚理好好在一起的念头也有,反正也不是一个坏事。他乐的成全井泳寒,就把他知道楚理的所有事情告诉了井泳寒。
可以说,井泳寒是最了解楚理的人了,了解他一切的喜怒哀乐。
第二天温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盖着的被子和躺着的床都不是自己家里边的,看起来也不是酒店。因为这里有着人住过的痕迹,甚至那边学习的书桌上还有书包和课本。而且那些挂饰和装潢,很明显这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温婉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良久,她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之后,才掀开被子下床,穿着地上的拖鞋,慢慢打开自己面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然后走出去。
“你醒了?”
在客厅沙发上听见声响的井家良转过头来,手上还拿着自己刚做好的三明治,惊喜地看着自己房间被打开的房门和站着的那个人。温婉记得井家良,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可是她还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急需要井家良给她好好解释一下。
温婉挠着自己的头发,弄的有些乱糟糟的,可是她丝毫不介意,对着井家良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这个问题嘛,井家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赶紧把手上拿着的三明治放下,然后挠着自己的头憨憨地笑着说:“这里是我的家, 你昨天喝醉了,所以我给你带回来了,因为我不知道你家里的地址。还有我也没带身份证。”
其实身份证是带着的,可是井家良一时间忘记了,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了。不过既然带都带回来了,他也没有计较这些东西。只是在温婉面前可不能那样说,会被以为居心叵测的。
温婉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发生和经过,她抱着自己昏昏沉沉的头,她说呢,一大早起来跟失忆了一样,不仅还是头疼,而已浑身无力,感情昨天是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