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坐进帐篷里,因为是比较简易的帐篷,所以并没有什么发热这项功能,只是单纯的可以挡风遮雨而已,不过帐篷里面禹辰贴着厚厚的被子,所以依然是非常温暖的。
而且还有一个比较方便的设计就是它的顶端有一小块是透明度,甚至可以拉开拉链,这样人躺下来的时候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天空里的风景。
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惜星星。
安夏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
如果真的跟电视剧里面一样,大晚上的,两个人顶着寒风坐在那里喂蚊子那才是让她无言以对呢。
现在她舒服的躺在被子里,而禹辰就这样躺在她的身边,她忽然就有一种十分美好的感觉。
“望远镜。”禹辰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
安夏:“我觉得你就像个百宝箱。”
“那也只是你专属的百宝箱。”
禹辰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点磁性,她听着脸颊就有点滚烫起来。
帐篷里有点黑,但是禹辰担心安夏怕黑,所以就放上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这会幽幽的光芒从台灯散发出来,安夏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他的双眼里是怎么样含着笑意,又是怎么样低声跟她说话。
那种微微往前倾的姿态,温柔的轻哄着,就好像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唯一的珍宝一样,珍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夏被他眼中的光芒迷住,闪了闪神。
直到手里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物体,她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望远镜,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今天的星空是很美的。
闪耀的星空是人类所向往的地方,那一颗颗小小的星球仿佛蕴含着无法让人拒绝的吸引力一样,安夏当然也非常的喜欢。
“那颗是不是天狼星?”她说。
“哪里?”禹辰凑过来看。
“就是这里。”
安夏兴致勃勃的说。
禹辰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想法:“不是,那只是一颗普通的星星而已。”
安夏也不失望,继续看。
“对了,你是什么星座的?”她忽然想起来,他们交往这么久的时间,她居然连禹辰的生日是多久都还不知道。
说出这话的时候,安夏多少是有点心虚的。
虽然禹辰也没问过自己,但是安夏就是知道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生日的。
“唔,我不知道,我对星座不关心。”禹辰淡淡的说,随即又笑了起来,像是没有发现安夏的心虚一样,“但是我记得你是一月份出生的,对吗?”
安夏点了点头。
“我是刚刚过了除夕没几天的时间就出生了,不过真的好奇怪啊,既然是这样,我爸妈为什么还要给我取这个名字,安夏安夏,一听起来就容易会让人误会是夏天出生的。”
“也许是因为夏这个字很好听。”禹辰想了想,“而且夏天通常都是热烈又自由的,大概你的母亲也是希望你能够自由自在的生长。”
安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你做噩梦了。”他话题一转,安夏脑子还没有转过来。
之后才有点懵的说:“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吗?”
“嗯,你一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不管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醒过来,一晚上,你一直在说的就是妈妈两个字。”
禹辰其实很想问清楚,但是他又知道,安夏既然第二天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代表着她根本不想提起这件事。
现在之所以再次谈起这件事是因为禹辰已经察觉到,安夏母亲的死已经成为了她心里一个永恒不变的结,如果这个结一天不打开的话她就一天不会走出来。
那么下一次下下一次,她依然还会梦魇,还会沉浸在自己的梦中醒不过来。
果然,就如同禹辰所猜测的一样,安夏只是听见妈妈两个字目光就闪烁了一下。
“我们今天不是来看流星雨的吗。”安夏说,“而且你不是说我的心情非常重要吗,你明明知道只要提起这件事我的心情就不会有多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戳破呢?”
安夏淡淡的看着满天的星空,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语气冷冷的。
禹辰一愣,印象中安夏还是第一次说话时神情和目光都这么的冷漠。
“我刚刚还试图想要原谅你,但是因为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冷战下去吧,我现在暂时不想跟你说话。”她说完就以一副拒绝的姿态离他远了点。
禹辰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抗拒。
因此在她做出这种动作来的时候还被气笑了。
安夏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笑的出来:“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禹辰淡淡的说,“我之所以说出来,是不想让你心中的结越来越紧,但是你抗拒的样子让我觉得我一点作用都没有,作为一个男朋友,你却没有第一时间和我倾诉。”
安夏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