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又把刚苏白送走,景谦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脸色突变,连忙去找薄司,“出事了……”
薄司眸光微微深了些,他指尖摩挲着,竟是直接下了床,“嗯,去现场吧。”
景谦微怔,他原本还想说服他,但因为他的伤,他才没开口。
但……
这个时候,真的需要他。
路上,薄司很安静。
他大大的墨镜几乎将他的脸全部遮挡住,线条冷硬的薄唇紧抿。
下车的瞬间,薄司习惯性抬手挡下不太热烈的晨光,最后,他微微错愕了许久。
景谦站在他的背后,身体微僵了下。
薄司太过习惯于黑暗,很多时候都在拒绝的白天出现。
他习惯于黑夜里思考,在安静的时候用无数的残酷记忆折磨自己。
就像,刻意折磨自己一样……
扫了眼眼光复杂的景谦,薄司抬步向前,似是没发现他的异样。
薄司出现的时候,警局局长已经早早等在那里。
这位爷,身份是禁忌,从一开始就要学会闭嘴。
虽然案子发生了一段时间,但现场却保护的很完好。
他站在地下室的盖子那,蹲下身体,带着手套的手摩挲过边缘。
而这个位置曾是苏白所站的位置,一分一毫都未差。
片刻,薄司起身,向地下室走去,局长举步跟上。
“说下情况吧。”
薄司突然开口,局长顿了下才说:“初步判断是他们内部原因,因为利益,死去的是一个小头目,被重击捶打致死,脑浆都迸射了出来,而另外两位是手下,只是两人因为着火在逃跑的时候产生了争执,最后都被闷死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