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他想为自己辩解,却发现,竟然找不到解释。
“天色晚了,你该走了,不然的话,大概会影响晚上来的先生……”
苏白看着天色,淡淡的说着,可是明显没有了疏离,至少,她是相信安娆的。
安娆也知道,但是看她从容的样子,他说不清心底的感觉。
上前一步,他其实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到嘴却变成了催促。
“电影,你必须参与,不然的话,李希大概会杀了我。”
“你不怕损失,我自然不怕拍。”
安娆摆摆手,压下心头的异样,手抄在裤兜里,优雅的转身,“我能怕什么,道上都知道,安爷说话算话,从不反悔。”
见他走了,苏白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缓慢的上楼,就像是一个机械的人偶。
推门,进去。
素色的房间,陈设简洁,是薄司和她的房间。
将自己甩在床上,苏白双手紧紧的抓紧了床单。
明明说好,只是假死,隐藏行踪的,可是,为什么却消失了!
薄司,薄司,你这个大骗子!
脑袋埋在床单上,苏白试图闻到薄司的味道。
许久后,苏白的身体开始颤栗起来,眼底却绽放着纯粹危险的罂粟,嘴角的笑缓慢扬起,带着病态的渴求。
敢逃离她呢……
不可原谅。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白缓慢的起身,淡定的对着镜子,将自己整理了下。
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清澈的光泽,柔柔一笑,像是温柔盛开的梨花,干净纯粹。
做在工作台前,苏白开始做起了每天都会做的事。
人偶。
只有这个时候,薄司的样子才会彻底的清晰下来,但是,她还是做不出完美的薄司。
刻刀握在手中,但是苏白依旧下不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