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只是摔倒的更厉害。
柯牧言受牵连,掌中紧握的小手由于撞击迫不得已松开后,随后身子斜倒下去,滑出了几米之外。
“柯牧言啊!”
身后狂热的粉丝一步步的逼近,景遇见势目瞪口呆。
“景遇你快给我起来!”
柯牧言再次牵住景遇的手,不同的是,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掌着一只肩膀保持身子平衡。
两人溜到了数百米后。
“前面是陡坡,你快抓紧我手臂。”柯牧言冷静道,不过,发现自己怀中的景遇,倒也不害怕,也就没有多说,直接往前冲去。
景遇不是不害怕,不过是害怕到无法说话而已,她紧闭双眼,死死地抓住柯牧言的手臂,手指甲似乎都要抓破他的衣服。
两人好似一道瀑布一般直泻而下,她的叫尖声,让柯牧言无不是觉着自己的耳膜都要震破。
短短的几分钟后,着地就势躺下的景遇,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起身望着柯牧言,说:“我们真的还活着吗?”
柯牧言觉着好笑,起身拍去身上的雪渣,回答:“你快起来,再坐下去你估计就能知道死亡的滋味。”
“柯牧言你真是过分,知道我不会溜冰还带着我跑出来,”景遇仍旧躺在地上,顺便还打了几个滚,“不就是一群粉丝么?你和他们拍个照片,再给张签名的不是很好?”
“给你三秒钟起来。”说话间,柯牧言已经溜远了。
景遇嘴巴嘟起来,都能够挂住一只小水桶,坐起来准备起身,发现自己的左脚没有知觉,她脑子顿时空白,双手轻轻摁了摁脚踝,后知后觉一阵钻心的疼痛。
然而,眼前根本就看不到柯牧言的影子。
“喂,你别走哇,快回来!”
狼嚎四起,景遇下意识里搂紧了自己的身子。这个时候,阿木从口袋里面爬出来,“景遇你怎么了?”
“我好像崴脚了。”
“痛么?”阿木爬到左脚问。
“嗯,都要痛死我了。”
阿木担心她,嗖嗖几声就爬远了,准备去找柯牧言。
阿木没有想到,柯牧言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开,只是停留在一棵树后面,发现他看见蹲在地上的景遇后,几乎都没有犹豫,就冲上前去。
柯牧言:“崴脚了?”
景遇:“嗯,好像是。”
柯牧言没有再说话,一把抱起她,背在自己的身上。
“喂,你快放我下来,这样溜冰我们还会摔跤的。”景遇说,倒不是担心摔跤,只是贴近一个男人的身体的紧张,无处安放的双手,还有噗通直跳的心脏,让她害羞得不知所措。
“你若是不想让你脚废掉,就别说话。”
声音还是那声音,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好似吃了火药。
景遇不敢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高高扬起,没有反驳一句,默默的听着,视线偷偷的放在柯牧言的后脑勺上,想着:这个家伙儿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
绕了一条远路,两人终于回到了民宿。
他帮她脱掉鞋袜,握住已经肿成了肉包子的脚踝,给她抹药,抬眸带着嫌弃盯着她,警告她没事就别乱动,暂时不要碰到水。
景遇挺受感动的,可当他嘭一声关上门的刹那,嘴上、心里一致想着,妖孽男,终究还是冷冰冰的。
她侧头看见阿木尾巴对着自己,脑袋埋进了枕头底下,用半是玩笑半是担心的口吻说:“我还以为我的腿会断掉呢。”
阿木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阿木?你怎么了?”
“景遇,”阿木伸出脑袋,幽怨的眼神望着她的主人,“你刚刚在柯牧言背上,是不是在想,这个男人其实挺好的?”
景遇有种偷东西被主人发现的感觉,忙不迭偏过头,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于是对上阿木的眼睛,“阿木,我拜托你别总是把我当情敌似得提防、怀疑不行么?”
一句话说完,景遇立即就反悔了,暗暗骂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
阿木呜呜哭起来,“景遇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从来都没有凶过我的。”
“不是不是,阿木,你千万不要误会,告诉你吧,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于鹤老师,我和柯牧言是八竿子都打不一块儿的。”
阿木立即擦干了眼泪,爬到景遇的腿上,“景遇,你怎么不一早就告诉我呢,我明明就是把我喜欢柯牧言的事情,第一个告诉你,你是不是因为有了罗晓,所以有时候是会忽视掉我的?”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所以,她一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一时找不到答案,她就暂且搁置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
次日,柯牧言和一位女孩在常安市溜冰的事情上了娱乐头版,各种八卦文由此而生。
公司有人站出来澄清,无非是醉公之意不在酒,想要借此炒作一番,让更多的人认识柯牧言,顾不上是正面还是反面。
作为当事人,柯牧言倒是视若无睹,优哉游哉,继续安排自己的假期。
相比其他的艺人,柯牧言过的日子,自由自在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