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牧言目光尖锐：“别说话。”
“景遇？你去哪儿了啊？”
“景遇？”
高跟鞋与地板的撞击声在漆黑的夜中尤为刺耳，声音最后消融于黑暗，门外的夜晚归于平静。
“呼呼，你差点要捂死我了。”景遇大口大口的呼吸，“我真的没有打算来这里。”
“你跟我说这干什么？”
景遇语塞。
“既然来了，你就进去凑凑热闹。”柯牧言犹豫了一秒，一伸手就推开了怀内的小人儿。
“不了，我还是回去。”景遇丢去一个白眼，管他看不看得见，反正自己脾气已经上头了。
柯牧言追上去，无意间踩到了景遇的裙摆，滋啦一声，大腿那一条线瞬间撕开，景遇的腿根随着身体移动而时隐时现。
“等等，你先别过来。”景遇一股脑的把裙摆捏成一团，“你别管我了。”
“你要这个样子回去？”
景遇头也不回，回答的语气生硬：“不关你事，别跟着我。”说完，景遇嫌弃自己没事多嘴干什么。
柯牧言嘴角自然上扬，插进口袋内的手抽了出来。
闪烁的灯光，震耳欲聋的欢声笑语，充斥着各种气味的偌大空间，逼得柯牧言脚步不自然就加快，面上露出了厌恶，双目无视一切，单手不由得捂住了嘴鼻。
他目光如炬，其中带着不屑，脚速极快，免不了被迎面而来，抑或是身后不知何处走来的人撞到，胳膊挤到胳膊。
肢体上的接触，让他很是反感，顿时，他没有继续找王小明的耐心和忍力，不加思考反身就匆匆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一出门，他下意识里看了一眼手机，心道：还好，只是过了三分钟。
场内，王小明于“景遇”手挽手的寻找柯牧言。
“我走不动了。”阿木几乎是叫出来，只可惜，就离自己一手臂远的王小明根本就没有听到。
她反手欲要抽出来，正好王小明扭头了，问：“怎么停下来了？”
“我走不动了。”
“你呀你，这才走多久啊，言言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话音还未落下，闻声而来的夏令咯咯咯笑了几声，她走近王小明，拿着酒杯的手正在晃动杯身，笑容甜蜜，眼睛正在发射暧昧的电波，“我就知道一定会看见你。”
王小明扭头吐吐舌头，“咳咳，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说话。”说着，王小明牵住“景遇”的手从夏令面前走过去。
“这个女孩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夏令喝着酒，嘴上小声说道。也没有多想，她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小明，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王小明耸耸肩膀，眼珠子一转：“也是，我一早就应该想到你回来。你来找我搭话不就是想要知道柯牧言在哪儿吗？”
夏令眉眼都在笑，说话的嗓音之后变得格外温柔和甜腻：“说的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他，毕竟我们现在可是对手戏，多接触不也是好事吗？”
王小明一瞬间找不到话去怼她，默默地侧过头，“要找你自己去找，我不知道。”
夏令早知他会这么说，接着问：“你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
王小明左右扭头，没有发现景遇，正脸对着夏令：“没谁。”
“能够跟在你王小明的身边，可都不是一般的人，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夏令心里有些不快了。
“夏令，你现在和我们家言言签的是同一家公司，但不代表你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王小明清了清嗓子，“现在我就很明确的跟你说，这一次他答应和你搭档完全就是给公司面子，我这个人说话比较难听，你爱咋地就咋地。”
“还有，我会一直盯着你。”王小明伸出两指头，对准了自己的双眼，下一秒，反手对准了两米之远的夏令。
“好啊，我就是喜欢刺激。”
夏令自言自语，周围的人靠拢，又远离，她一直站在原地，握住空酒杯，对准了一个方向沉思。
歌曲换了一首接一首，在舞池上的男男女女换了一批又一批，夏令仍旧是站在原地。
“怎么都没有看见柯牧言？”
她暗自说着，还未察觉到有人正离得自己越来越近。
直到一只手已经搭在她的肩膀上，蓦地，她回过头，对上了戴着美瞳的眼睛，无需思考，她尽情地笑了笑：“居然能够看见你？”
“好久不见，姐姐。”
“一个人？”
“不是，姐姐你呢？”
一位侍者走过，夏令勾了勾手指，顺势便把酒杯稳稳地放在托盘上，然后，拿过一杯加了柠檬片的伏特加，一饮而光。
“不是，和一位朋友一起来的。”
“很少听你说起朋友两个字，听起来……怪怪的。”
夏令无奈甩了甩了左手，“没什么好奇怪的。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过得很好了。”
“还行吧。”
“还行，”夏令似笑非笑，两只眼睛慢慢瞪大了，“你还是老样子，无论过得有多好还是说马马虎虎。可真够贪心的。”
“姐，不说这个了。最近你过得还好吗？听说你和他又开始拍新戏了？”
“羡慕？”夏令抬起下巴看去，根本就不等对方回答，“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倒是结识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姑娘。”
“圈外的？”
“没错，好了。不多说了，我该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