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霆拥着景遇,说:“如今你大女儿成了我的妻子,可是她的母亲还沉冤九泉,你的前妻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自杀?这还是一本糊涂帐,你却丝毫不关心。”
阮兴邦这才明白,霍云霆是在帮景遇报仇,报复他当年对不起她死去的母亲,报复他偏爱阮姗姗胜过爱景遇。
他的脸面一下子变得煞白。
霍云霆又说:“我让你当上代理总长,就是让你洋洋得意,再让你当不成总长,就是让你失魂落魄,我是想教训你一下,以后不要让方芳母女动不动就欺负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大女儿。”
阮兴邦愤愤地吼出一句:“你有种。”
霍云霆说:“伯父,你现在还是市市老总,别梦想兼职当副总长了,大人物帽子太多,会压得你抬不起头来,你当好老总就行了,你已经够风光了,不是吗?”
阮兴邦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来这一趟,是自取其辱。
算了,再呆下去,自己将遭受更大的难堪,不如早走。
他站了起来,对霍云霆说:“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好,我对两个女儿一向一视同仁,不过,我以后会爱大女儿胜过爱小女儿,再见。”
说完,他灰溜溜地走出了会客室。
他余怒未消地回到家里,看到妻子方芳和小女儿阮姗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阮姗姗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说:“孩子,也不知你是男是女?可是妈妈却不想生下你。”
阮兴邦这才想起阮家与金家联姻之事,金家和霍家是江海市的三大家族中两家,金家的财势比霍家略低,景遇不肯帮自己,阮姗姗可以动员金家帮自己活动,不是照样让自己兼职当副总长吗?
他坐下来喘息,饶有趣味地打量方芳母女。
方芳望着他,问:“你看你,刚从医院出来,又往外面跑,就不能在家多休息一会儿吗?”
阮兴邦说:“对了,过两天得邀请亲家来我家,商量金霖和我女儿的婚事。”
方芳说:“嗯,得催催金家,婚事办得越快越好。”
可是阮姗姗却提出反对意见:“爸妈,我也希望早点跟金霖结婚,可是最近我正在扮演电视剧《钱与权的婚姻》中的主角,如果不打掉孩子,就不能演出。”
阮兴邦又惊又怒,说:“你说什么?你竟敢拿掉孩子,怎么向金霖父母交待?”
阮姗姗说;“这部电视剧关系到我一生的事业,一生的名声,如果我与这部戏失之交臂,我会后悔一辈子,孩子拿掉了,以后还有再怀孕,而我如果错过了这部戏,它再也回不来了。”
方芳叹息,诘问:“是这部戏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阮姗姗说:“肯定是这部戏重要,我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要金霖对我好,我会跟他好好沟通的,我相信他会理解我。”
镜头之下,还有一位男演员扮演新郎,与阮姗姗扮演的新娘对话,按照剧中内容,新郎说:“亲爱的,我老爸是世界首富,你选择嫁给我,是看中了我的钱吗?”
由阮姗姗扮演的新娘说:“亲爱的,婚姻是思想和感情的产物,更是竞争的结晶。我当初看中的是你的人品和个性,通过与千百美女竞争,我才得到了你,思想有多远,感情有多远,我们牵手就能走多远。”
新郎说:“你嫁入我家这样的豪门,我父亲待人严厉苛刻,你会害怕他吗?”
新娘说:“怕爹是孝顺,怕妻是爱情。我会敬畏你父亲,但也希望你怕我。”
新郎说:“是的,我以后会怕你,怕是敬畏。亲爱的,你今天化妆化得真漂亮,我好爱你。”
新娘说:“三流的化妆是脸上的化妆;二流的化妆是精神的化妆;一流的化妆是生命的化妆。我是在化装我的生命,化装我们的爱情。”
新郎说:“说得真好,天下没有不合格的妻子,只有不合格的丈夫。我以后会向你学习怎么做模范丈夫。”
张毅谋看着阮姗姗表演的新娘角色,感觉她的表情、动作、台词、节奏等方面都很到位,的确是一位偶像派兼实力派演员,便暗自点头,大声说:“cut,cut,今天的表演到此为止,二位的表现非常出色。”
阮姗姗跑回化妆室卸了装,穿着平常的服装出来,和导演张毅谋又返回到剧组办公室。
两人一张茶几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