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从道理上讲不过营业员,又找景遇扯皮,说:“刁妇,你非赔8万8千不可,你一向跟本公主过不去,公报私仇,今天路过本公主身边,满脸怒气,杀气,惊吓了我,导致我抓瓷器抓不稳,所以瓷器才会落地摔碎。”
景遇听了辣辣像疯狗汪汪叫一般的疯话,不置可否,她的策略是对待疯狗犯不着和它撕咬在一起。
而萌萌则不同,她对待疯狗的态度有两种:一,如果能力不足,则避其锋芒;但需寻找一根木棒,适时狠狠一击。
二,如果有能力,又无法避开,则奋力一击;但一击必中,一击毖其命,否则可能被其咬伤。
她听了辣辣的话后,大吼一声:“她脸上只有财气和喜气,我脸上却有怒气和杀气,是我,是我惊得你抓不稳瓷器,草泥马,你有种冲着我来。”
萌萌完成变成了猛妹子,比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加起来都猛猛猛。
辣辣听了萌萌的话,有些胆怯了,望着萌萌:“草泥马,你有种,你能把本公主怎么样?”
萌萌狠狠地骂子起来:“怎么样?我看你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核桃的,欠捶!我教你练刀,你偏要练剑,你不练上剑,练下贱!不当剑神,要做贱种!好,俺成全你。”
骂声未停,她一拳迅速击出,用的正是少林罗汉拳的重手,砰地一声,打在辣辣的心房上。
辣辣的心房上有一对左右对称的高高耸起的波波儿,准确地说,萌萌的一拳打在她心房右边凸起的波波上。
痛,狂痛!辣辣杀猪般地大叫。
萌萌看着地上摔碎的瓷片,说:“你再说是景遇害得你摔破了瓷器,我把你举起来,扔到碎片堆里,让碎片扎死你。”
那些碎片锋利得像刀。
辣辣看着一地锋利的碎片就打寒战,论打斗,她确实不是萌萌的对手,她何尝知道,萌萌是霍斌请来保护景遇的女保镖。
但论耍赖,她却是天下第一,不过,面对萌萌的武力,她不得不有所收敛自己的劣性。
辣辣忍痛了半晌,好像被火烤软了辣椒,蔫萎了,不敢作声。
景遇以为事情过去了,就扯着萌萌的手,往前走,准备到前面的珠宝店选购珠宝。
辣辣却打起精神,追上景遇,并拦在她的前面,伸开手,说:“哼,你不赔钱就想走,没门。”
景遇眼看萌萌又要出手,赶紧制止住她,不让她再次动粗,对辣辣说:“你还是一口咬定是我碰破了你手中的瓷狮子吗?”
辣辣大声说:“我不管,反正瓷狮子摔碎了,跟你百分之百有关,8万8千不是小数目,这笔钱得你掏。”
萌萌怒了又笑了:“你耍赖耍得真够一言堂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由别人分辨。”
辣辣不理睬萌萌,捏柿子拣软的捏,她只找景遇的麻烦,对她说:“这笔钱要是你不肯掏,我回家告诉我父亲。”
景遇知道她的父亲叫李权富,是一省之长,也就是全省所有人的老大,而自己的父亲阮兴邦的权力比他略小。
辣辣说:“我知道你父亲叫阮兴邦,是市老总,如果我父亲知道是你害得我损失了8万8千块,他一定撤你父亲的职,你要是想保住你父亲的职的话,乖乖把这笔钱给赔了。”
没想到景遇听了这话,不但不担心,反而坦然地笑了,说:“是钱和权害了我父亲,我正希望他做一名平民百姓,免得他继续做商害人,你叫你爸爸撤我父亲的职,我正求之不得。”
辣辣大失所望,看来景遇是不肯赔钱了,自己身上的银行卡上虽然有上百万元,可是自己是什么人?堂堂的总长千金,要亲自履赔,就太没面子了,也给父亲丢脸,面子比金钱更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赔偿8万8千,她绝对不干。
可是她不赔,营业员又不肯放她走。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浑身冒虚汗,正焦灼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嗨,辣辣,真巧在这里遇见你。”
来人是谁?能不能替辣辣解围?
景遇向辣辣分辨说:“我跟她不是一母所生,我也没有碰掉你的瓷器,是你故意冤枉我。”
她的这番话也分明对阮姗姗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清白。
阮姗姗摆出一副慷慨大方的样子,扭头问营业员:“摔碎的瓷器值多少钱?能刷卡付帐吗?”
营业员说:“8万8千块,可以刷卡付帐。”
阮姗姗很坚定地说:“我看这只破瓷狮子根本不值8万8千,零头就免了吧,我只付8万。”
说完,她掏出银行卡,递给营业员。
营业员也没争辩,拿着阮姗姗的银行卡,到pos机上刷掉了8万元整,pos机吐出一张清单,上面有8万元的字样,阮姗姗在清单上签字,这才完成了履赔手续。
好像有一阵春风吹开了辣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