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门口,他又回过头,对父母说:“爸妈,这样恶毒的媳妇你们想要就要吧,我坚决不要。”
阮姗姗看着金霖离去,直到看到他的背影消逝,精神支柱彻底被摧毁了,她叫了一声:“阿霖,阿霖……”
后面的话该如何说,她自己实在不知道,金霖那句“我坚决不要”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回荡,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噗通,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方芳见女儿晕倒,慌忙扑上去,伏在地上呼天抢地:“女儿啊,都是狐狸精害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阮兴邦则无比悲愤,巨大的悲愤使他暂时陷入沉默,也许他需要的是冷静。
金霖的父母再也没法呆下去了,赵雅梦挽着丈夫金敬荣的手,说:“老公,没想到婚礼上出现了这样的事,金霖不结婚是好事,我们走吧。”
金敬荣摇了摇头,和赵雅梦一起走了,走得毫不留恋。
一场本来空前盛大豪华的婚礼最终通向不欢而散的结局,这本身并不是景遇所愿意看到的悲剧。
她的心情只能用悲愤来形容,从前阮姗姗请黑流氓来残害她,而这次阮姗姗在她结婚的大喜的日子里又用流氓加暴力的手段对付自己,她还能容忍吗?
她看到了沉默的父亲,走上前,说:“婚礼闹成这样的结局,可能正好应验了佛门所谓的苦因结苦果。爸爸,你带着一家人回去吧,保重!”
阮兴邦猛地扬起手掌,啪,一耳光挥打在景遇的脸上。
他的愤怒终于像山洪般暴发了,口里发出咆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有什么事就不能忍一忍?你这害人精,害了你妹妹,害了我,害了我们一家,你高兴了,你高兴了,我打死你这不成气的害人精。”
方芳望着阮兴邦,大喊:“打死她,打死她,就是她破坏了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王炳站在保护景遇的立场上,走到她身边,说:“你再呆下去,只会对你更不利,我们走。”
景遇在王炳率领的一帮保镖的簇拥下,从教堂里退出。
该曲终人散了。阮兴邦抱起晕迷不醒的阮姗姗,和方芳一起走出教堂。
教堂的大门敞开,送走了所有的人,空空的教堂里,一场原本盛大的婚礼落下残破不堪的无比凄凉的帷幕。
霍云霆说:“她以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你,你信不信?没发生今天的这事,她就跟你过不去,发生了今天的事后,她一定对你恨上加恨,你就别指望她以后重新做人,把你当姐姐了。”
景遇说:“我们以后怎么办?”
霍云霆说:“炳来将挡,水来土掩。”
正说着,景遇的宠物狗窜上来,在霍云霆的脚边狺狺地嗅着,霍云霆弯下腰,抱住狗亲了又亲,对景遇说:“你说说,白雪是对你亲近些,还是对我亲近些?”
景遇说:“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我问你,孩子是对你亲近些,还是对我亲近些?你怎么回答?”
霍云霆说:“我们的孩子对我们当然是一样亲近。”
景遇说:“这就对了,白雪亲近你,也亲近我,对我们一视同仁,不分彼此。”
霍云霆把自己的嘴凑近白雪,问:“白雪,你说是吗?”
白雪眨着眼睛,狺狺低鸣,仿佛在说:“我爱你们两人一样多。”
霍云霆又抱了抱白雪,对景遇说:“瞧,白雪说,你从外面回来,太累了,叫我帮你洗去一身风尘和疲乏。”
“哼,你帮我洗?是什么意思?”景遇哼了一声,知道他想打什么鬼主意,说:“我看你整天想的都不是正经事。”
霍云霆放下白雪,说:“什么叫不正经?你累了,我帮你洗澡,这难道不是正经事,我觉得丈夫帮妻子洗澡,比大事还严肃庄严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