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霍春锦上完香后,霍春锦请来的司仪开始大声念读吊唁亡灵的哀词:“各位亲朋好友们,请迅速集中到灵堂前,让我们面对亡灵默哀,亲人驾鹤仙游寻极乐,九九归一终轮回,入土为安笑九泉,天高地远任驰骋,各位逝者亲属,今天我们在这里为贺菊秋女士举行亡灵告别仪式,现在山川已低头,江河在哭泣,我们相互依依不舍、难舍难分,起灵——”
听到关于起灵的命令,霍家的保镖们抬起装着贺菊秋的尸首的棺材,缓缓走出灵堂。
所有灵堂里的人都跟着步出了灵堂,冰棺被抬上一辆灵车,灵车将冰棺送往火葬场。
当天,贺菊秋的尸体被火化,化为一堆骨灰,进入一只精致的红色骨灰盒里,从三天前到今天,贺菊秋连尸体都不存在了。
最后,霍斌捧着母亲的骨灰盒,贺方圆、钱婉约、霍春锦、霍云霆和景遇乘车到了江海市公墓区,在公墓管理局修好的墓前,将骨灰盒埋葬。
在贺菊秋的墓前,贺方圆和钱婉约免不了又是一番失声痛哭。
最终,尘归尘,土归土,大家哀悼一番,俱怀悲痛的心情回到各自的住处。
在墓前分手的刹那,霍斌恨恨地望着霍云霆:“你给我等着,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是你买通杀手,杀害了我母亲,我母亲会在天堂保佑我登上霍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他这话的矛头明显指向霍云霆。
霍春锦说:“阿斌,你吃错了什么药?你怎么怀疑到你堂哥头上?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赶出去。”
霍云霆感激地望着霍春锦,说:“叔叔,阿斌对我成见很深,我想,我自己会派人去侦查,到底是谁杀害了婶婶,到时候有了答案,阿斌就不会怀疑我了,我一定证明给阿斌看。”
霍春锦把霍云霆和霍斌的手握在一起:“现在,我的岳父岳母,也就是菊秋的亲生父母来了,会一直住在这里。你们是堂兄弟,要和睦得像亲兄弟,要顾全大局,万万不能失去了和睦,惊扰了二位长辈。”
霍云霆说:“霍家或者贺家三代同堂,这是好事,我怎么会惊扰二位长辈呢?叔叔,你放心吧,如果没别的事,我想我该走了,我要去查凶手,要去管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叔叔,再见。”
霍春锦点点头,看着霍云霆离去。
霍云霆的后脚刚刚走,贺方圆和钱婉约的前脚就迈进了书房,外婆钱婉约握着霍斌的手,看了看,说:“我的好外孙啊,你的手都老了,你怎么还不娶媳妇?”
贺方圆说:“都怪我俩贪图享乐,在国外住了多年,不管阿斌的婚事,把他害成了什么……什么,用现在时髦的话讲,是什么齐天大剩。”
超级老剩男就是齐天大剩。
霍斌说:“我不是齐天大剩,是齐天大胜,我条件太好了,没有女人配得上我,靠近我的女人都是贪图我们霍家的万贯家财,我成了寂寞高手。”
霍春锦对霍斌一阵喝骂:“混账,逆子,你哪有你堂哥一点样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分明是没人看得上你。”
钱婉约极力保护霍斌,反驳霍春锦:“我不许你骂我外孙,分明是你没教育好他。”
贺方圆寄希望地瞅着霍春锦,说:“霍家是豪门望族,阿斌怎么会找不到媳妇?你作为父亲,要好好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
霍春锦叹了一口气,说:“霍家家大业大,贪图霍家财产的女人确实很多,何况菊秋遭此噩运,咱们霍家以后福祸难料,我哪有闲心关心阿斌的终身大事?”
贺方圆转身对钱婉约和霍斌说:“你们先出去,我要为霍家算一算子孙命。”
霍斌早就厌恶书房里的气氛,一听外公贺方圆的命令,撒开腿就跑了,钱婉约也离开了书房。
贺方圆从书房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易经》,这是一本从西周流传至今的算命书。
霍春锦不知道他要给自己算什么命?
贺方圆摩挲着经书,翻开一页,侃侃而谈:“远古时期,人类不了解大自然的规律,原始人希望通过占卜预测未来。比如说,即将发生的战争能不能取胜?女儿出嫁后吉不吉利?……”
霍春锦说:“当时低下的生产力和科学知识决定了他们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贺方圆说:“嗯,占卜是应运而生,也是当时的一门科学知识,原始人在烤乌龟肉的时候,发现龟壳被烤裂了,裂纹每一次都不尽相同,于是就用龟壳来占卜,还把占卜的起因和结果刻录在龟壳上。这就叫做龟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