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春锦说:“因为你是败家子,如果我把公司的大权交给你,让你占有60%的股权,你只会把霍家的一切败得一干二净。”
霍斌据理力争,说:“我不是败家子,自从你安排我进公司当副总,我已经学会了管理,更何况,我是你的儿子,纵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也应该继承一多半,我看,这60%的股权应该由我占有,阿霆占5%,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霍春锦说:“你知道阿霆做了些什么?你又做了些什么?我让他管理公司后,短短几年,为我们公司增加了几百亿资产,而你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打打杀杀,你杀别人也罢,却反反复复杀自家人,在假山背后埋炸弹想炸死阿霆的人是你,给阿霆邮寄礼物,在礼物中暗藏定时炸弹的人也是你,领着一帮流氓在树上悬挂巨石想砸死阿霆的还是你,阿霆被你害死了,谁来管理公司?”
霍斌不得不在内心里承认,霍春锦所说的三桩谋杀案都是他的杰作,他很奇怪,自己只向霍春锦承认过第一桩案子?后面二件谋杀案,他是怎样知道的呢?
他听到霍春锦的指责,对于后面两宗罪行,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傻傻地呆立着。
霍春锦用手指着霍斌,说:“臭小子,这回没话可说了吧,本来我想给你35%的股权,可你害了阿霆三次,我就扣除你30%的股权,你每害他一次,我就扣除你的10%,如果你贼心不死,还想继续害你堂哥阿霆,我连你最后5%的股权都要取消,和你断绝父子关系,把你赶出家门,你信不信?”
霍斌敢说不信吗?
他胆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5%的股权意味着几十亿资金,这相对霍云霆的60%是小数目,但对一般人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自己花这笔巨资三辈子也花不完,不争取得到它太可惜,所以他不想和霍春锦翻脸,得先拿到这5%的股权再说。
当然,父亲说本想给自己35%的股权,只因自己害阿霆云云,故扣除了30%,这是父亲的假话,自己就算不害霍云霆,父亲也只会给自己5%,他不必为自己害霍云霆的行为后悔。
想到这里,他软下口气,说:“老爸,我以后会继续努力,希望你以后能更改今天的决定,我暂时只拿5%的股权,希望你以后看在我表现好的份上,重新来分割股权。”
霍春锦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了,这份文件具有法律效应,不是朝令夕改的东西,你愿意签字就签字,不签字,你的那份就作废。”
霍斌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又不动声色,硬着头皮,在这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霍斌一签下名字,霍春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现在不理解我,恨我,以后就会理解我的用意,我这样做是完全有道理的,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5%的股权,这已经够多了!”
霍斌看着父亲霍春锦,签过字的手颤抖起来,天啊,一切已成定局,霍家几千亿家产就这么轻易分割定了,自己所得的油水是如此之少,他要报复,要报复,要报复。
报复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反复翻腾着……
霍春锦说:“好好好,不怪你,只怪我和你之间有代沟,我老了,你是年轻人,我不理解你独特的新思维。”
叹了叹,他接着挖苦霍斌说:“你的思维可真好,把你引向欢场,你整天只知道寻欢作乐,挥霍家产,到处拈花惹草,野花哪有家花香啊?”
说来好笑,霍春锦谈做人的道理,忽然谈起了花。
霍斌是拈花好手,从小就是花花公子,在外拈花无数,在他看来,家花没有野花香,他记得一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如今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他曾嘲笑过这首歌,他的看法是野花采了也白采,不采白不采。
霍春锦继续谈“花事”,说:“阿霆是你堂哥,结婚快一年了,你只比他小三岁,也该挑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结婚了。”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霍斌直到这时才听出父亲的本意,他先是分割家产,然后要求自己结婚,守着薄薄的家产过安分守己的小日子。
他一瞪眼,说:“我才分到那么一点点家产,怎么结婚过日子?我不结婚,除非我的股权和阿霆的对换,他占15%,我占60%。”
霍春锦把茶几一拍,大声嘶吼:“你想要挟我是不是?我不给你60%的股权,你就不结婚,给了就结婚,然后把家花一脚蹬掉,去采野花。”
哼,霍斌又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霍春锦说:“我要你给我倒茶,你倒了两次,都没有给我倒来,你表现得如此令我失望,还指望我给你一大半家产,你不觉得惭愧吗?”
霍斌说:“行,我现在再给你倒第三杯茶,是龙井茶。”
霍春锦说:“你给我算了吧,你有了媳妇,好好沏茶,再倒茶给她喝,一心一意对她好,我就满足了。”
霍斌说:“我哪有媳妇?”
霍春锦说:“我帮你物色,我手头有一大批人选,她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和我们霍家门当户对。”
霍斌很生气,大声说:“你这是搞家长专制,包办子女婚姻,封建包办婚姻被打倒了多年,你又让它死灰复燃,我不同意,不想让你成为专制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