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霍云霆恍然大悟,对景遇感叹说:“原来我们今天遇到了像刀尖一样的酸雨,酸雨具有很强的腐蚀性,所以我们看见两只麻雀淋了酸雨,从天上一掉下来就化成了浓血,一些不幸的孩子淋了酸雨,被刺伤昏倒在地。”
景遇同样感叹不已,说:“酸雨如刀,太可怕了,天上为什么会降下酸雨?”
两人继续看电视,屏幕上,记者正对着电视镜头,向观众讲解酸雨的形成原因。
酸雨的成因主要在于城市的工业,由于城市工厂密集,许多工厂在生产中把大量的二氧化硫排放到天空中,与大气混和在一起,产生化学反应,形成包含了酸性的云,而带有酸性的云气化为雨的时候,降下的就是酸雨。
最后,记者对着电视镜头呼吁:“工业文明是一柄双刃剑,城市在其工业生产中,将大量的二氧化硫排放到天空,染污了城市的大气,而城市被染污了的大气又扩张到乡村的天空,以至于乡村的天空降下像刀尖似的酸雨,今天度迷村有七名孩子被酸雨所刺伤,所幸被及时抢救过来,酸雨的出现再次向我们敲响了督钟,我们要加强环保,保护大气不受工业污染,一场捍卫天空纯净的世纪大战已经打响。”
看完电视节目,霍云霆感慨万千,对景遇说:“城市里的企业家们太贪婪,太自私了,只顾机器一响,黄金万两,不顾保护生态环境,结果把天空毒化了,我们今天幸亏遇到了破庙躲过了酸雨,不然被酸雨淋的时间长了,我们就会像小麻雀那样被腐蚀掉,身体化作两滩浓血,呜呼,保护生态,人人有责。”
景遇说:“我们今天不是要去看彼岸花吗?听说白色彼岸花在天堂上绽放,我想,山上的白色彼岸花已被酸雨化为黑水了,彻底绝种了,天堂里也不再有彼岸花。”
霍云霆说:“山上的彼岸花既然在酸雨中已死,那么,我们没必要上山寻找彼岸花了,明天,我们回江海市。”
第二天,两人结束了第二次乡村之旅,回到了江海市。
遥中天见儿子不听话,又跑到比自己妻子还大9个月的高龄中年妇女张灵芝身边,勃然大怒,在爱情鸟悲切的叫唤声中,他冲到遥命身边,一把将他从张灵芝身边拉开,训斥着儿子:“你有亲妈还嫌不够,还要找一个比你亲妈还大9个月的老妈子回家结婚,我遥家祖先八百代的脸让你丢尽了。”
这话是对张灵芝极大的侮辱,张灵芝听了,脸面通红,火辣辣地痛,她忍住了眼泪,把头转向窗外,看见了窗外梧桐树上栖息的爱情鸟。
咕咕咕咕,爱情鸟又在悲切地叫唤。
遥命听了父亲的话,极力维持张灵芝的面子和尊严,说:“爸爸,张灵芝是医学硕士,是这家医院的医师,院长,有名有地位,我看中的是她的人品和才华,爱情跟年龄无关,请你尊重张灵芝女士,我叫她灵芝姐,请我不要对她使用老妈子这种侮辱性的称呼。”
遥中天哈哈大笑:“我就是要对她使用老妈子这种称呼,我就是不允许你跟老妈子结婚。”
他反驳了儿子之后,又指着张灵芝说:“老妈子,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老着脸皮勾引我儿子,你还要不要脸?”
张灵芝一听,眼眶里忍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受过文明教育的她没有反驳,更没有对遥中天破口大骂,她无声地掩面而泣。
遥命忍无可忍了,对着遥中天握起了拳头,说:“爸,你再侮辱灵芝姐,别怪我六亲不认。”
遥中天将脖子一挺:“你想怎么样?儿子打老爸,你想造反不成?”
金翠莲上来打圆场,拉着遥命的手,说:“儿啊,你老爸正在气头,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你别计较,可他的话是对的,儿子不听父母的话,就是不孝。”
遥命把母亲的手掰开,说:“妈,都是你在爸爸面前告状,你跟老爸一样,都是封建老古董,父母与子女平等,遇事要相互商量,谁有道理就听谁的,你们反对我自由恋爱,非常不对,我就是不听你们的话。”
金翠莲生气了,厉声说:“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可你小时候怎么找我要钱买面包吃,买牛奶喝,你找我的时候要我答应你,我找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答应我?走,跟我和你爸回去,以后再也不许你出来找老妈子。”
她和遥中天都把张灵芝称作了老妈子。
遥命在急乱中安慰张灵芝,又上前抱住了她,说:“灵芝姐,我正在与家庭封建保守势力作斗争,请你相信我,我爱你,侮辱你的是我的家人,我永远尊重你,我们走自己的路,让不理解我们的人去笑吧。”
张灵芝一方面承受巨大的阻力,另一方面又面对真切的爱,一时之间,头脑昏昏沉沉,无所适从。
遥中天的愤怒达到了顶点,突破了忍耐底线,他在自己和妻子来拉扯儿子之前,早已作好了软硬兼施的准备,在硬件方面,他带来了一根绳子,儿子实在不听话,绑也要把他绑回家。
此时此刻,被怒火烧灭了理智的他从怀中搜出一根绳子,冲到遥命身边,向他的身上锁去。
“你干什么?想绑架我吗?”遥命一边大叫,一边挣扎。
金翠莲也上来帮忙,帮助和遥中天用绳子捆绑遥命,她捉住了遥命的双手,遥中天企图用绳子把遥命的双手和他的腰捆绑在一起,使他失去反抗能力。
遥命是体育教师,一身力量何其大,他的双手奋力向外一张,就挣脱了绳子的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