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不打算抢笔记簿了,喘着粗心,红了脖子,问辣辣:“你想怎么样?”
辣辣笑容可掬,说:“你一直想掌握高氏集团的最高权,你只要听我的话,把我当武则天,把我的话当圣旨,我会让你坐到总裁的位置上。”
高峰无奈地说:“好,我愿是小男子主义者,你可以随时表现你的大女子主义。”
辣辣说:“我已安排霍斌当上了高氏集团的副总,跟你平起平坐,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他的位置可能比你更高。”
高峰也屈服了,说:“你最牛b,全是你说了算。”
但他私心里却不以为然,他绝对不愿意让霍斌当上高氏集团的副总。
霍斌把霍家15%的股份,转换成了高家的,高峰绝不能让他趁机通过股权掠夺高家的财产。
高峰与霍斌表面上称兄道弟,心里却老大瞧不起这种出卖自己家族利益的花花公子,从来就不信任他!
如今辣辣让他担任高氏集团的副总之职,与自己平分秋色,大有谋取高家产业之势,这不行,高峰觉得自己应该去找霍斌谈谈,阻止他入主高家的势头。
霍斌说:“这是你夫人辣辣一手安排的,现在她可是高氏集团炽手可热的人物,她是最牛b的,一切都是由她说了算。”
高峰一听,立即想起了辣辣手中黑色的笔记本,那笔记本里记录了他和他叔叔高寒的一页页商业腐败史,笔记本是辣辣对付高家的核武器。
辣辣有了它,可以要挟副总裁高峰和总裁高寒,高峰岂能不对她服服帖帖?
所以霍斌关于辣辣最牛b的话儿一出口,高峰就像充气的气球被针刺破,蔫儿了,他深叹一口气,举杯喝了一口鸡尾酒,说:“阿斌,你明天就代表我去跟你堂哥阿霆谈开发儿童乐园的项目吧。”
此时,高峰和霍斌都已喝完了手中的鸡尾酒,霍斌接过高峰手中的空杯,拿着自己的空杯,到酒柜里倒了两杯鸡尾酒,走到高峰跟前,又递给他一杯,说:“我们还是兄弟,来,干杯。”
高峰接起酒杯,浅尝了一口,鸡尾酒酸酸甜甜的味道中,混杂着辣味,他想起辣辣,眉头皱了起来。
霍斌也喝了一口,眼睛围绕着高峰的周身,兴致勃勃地询问:“怎么样?你心情好些了没有?”
高峰摊上辣辣这种辣妻,似乎永远无法快乐了,但又不敢诅咒她,便谈起了鸡尾酒,说:“调制鸡尾酒的材料有盐、黑胡椒粉、辣酱油、辣椒汁等等,鸡尾酒带有辣味,可是我喜欢甜味。”
霍斌说:“你是不是想说你娶辣辣娶错了,应该跟甜甜结婚,可惜甜甜已经死了。”
高峰说:“甜甜死得惨,其实我也不喜欢她,她并不甜,是一杯bloody mary。”
“什么是bloody mary?”霍斌问。
“把bloody mary译成中文,就是血腥玛丽。”高峰回答。
霍斌又问:“什么是血腥玛丽?”
高峰看着手中一杯如鲜血般殷红的鸡尾酒,说:“血腥玛丽就是鸡尾酒,在16世纪中叶,天主教衰败,英格兰的女王玛丽一世为了复兴天主教,下令杀死了无数新教教徒,当时英格兰上下血流成河,人们就把女王玛丽叫做血腥玛丽。”
霍斌说:“女王玛丽能叫山河染上血腥,确实就血腥玛丽,她无愧于这一称号。”
高峰继续讲血腥玛丽的故事:“后来,有一位调酒师调出了一款鲜红的鸡尾酒,人们看见这种鲜血般的鸡尾酒,联想到杀人无数的血腥玛丽,就把鸡尾酒称为血腥玛丽,这种称呼其实是对女王的诅咒。”
霍斌转了转手中的酒杯,鸡尾酒在杯中荡起血色,说:“你在商界纵横多年,一向不择手段,好像也是一杯血腥玛丽,不过,我喜欢血腥玛丽,愿意听到更多有关血腥玛丽的传奇。”
高峰在内心深处,认定了辣辣就是血腥玛丽,她甚至比女王玛丽更残忍,更凶暴,他一天比一天感到恐惧,为了摆脱恐惧,他反而向霍斌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血腥玛丽的另一种来源:
玛丽伯爵夫人是欧洲中世纪一座古堡的主人。
她艳名远扬,留着一头长发,风一吹,红色长裙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身影宛如一团飘动的火之精灵。
为了得到她,无数贵族为她而决斗。
据说,在她的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年轻贵族,超过了100 人,在她60岁那年,两位诗人因得不到她的垂青,举剑自杀。
她的美丽保持了50年,而她的驻颜术就是用纯洁少女的鲜血沐浴。
她认为自己能从少女的血液中吸取精华,从而保留自己的青春。
每次洗澡前,她先要喝下半升的鲜血,她管这叫内洗,正式沐浴之时,杀掉两名少女,将她们新鲜的血液放进浴霍里,她再跳进浴霍里洗澡,这是外洗。
在50年里,她一共杀掉了2800名少女,所有的尸体埋在她的浴室底下,她认为少女们的魂魄能够赶走衰老。
由于她经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带有浓烈的血腥气。
美丽的外貌和血腥的气味相结合,竟然产生了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一时之间,她的艳名远播欧洲大陆,无数贵族为之倾倒,连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直到后来,大革 命爆发。愤怒的群众将已经快70高龄的玛丽伯爵夫人抓住,将她烧死在她的浴室中,从此,一代艳后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