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沈凌嘴角淡淡一笑,躬身说道。
“你没必要和朕揣着明白装糊涂!”姒铮没好气的瞥了沈凌一眼,“你可知我朝历经千年,到了现在最大的弊端是什么么?”
“党争!”这一次,沈凌倒没有半点含糊直接回道。
“不错,党争!党争,已经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谁的势力大,谁就更有希望坐上这无上的宝座。而从龙之功,五十年殊荣,也是满朝上下,门阀贵勋无法抗拒的诱惑。
新皇登基未稳,新的党争从此埋下,而后又是一道轮回,几十年血雨腥风!先帝就是有鉴于此,在位期间对党争极度不容忍。但是……党争既是因为文武百官的贴合迎逢,又有各派系的皇子需求。先帝能狠下心对任何人,惟独对自己的子女狠不下心来。
最后,传位于朕,竟然不是因为朕在先帝临终前至孝相伴,更不是因为朕的谋国智略,而是因为,朕身边的依附者,最少!
可笑,可笑!”
“也许先帝这么说仅仅是因为对皇上报予更高的期望呢?”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就算传位给了朕,新的轮回也在朕的几个儿子身上重演。不绝党争,国将不国。
沈凌,朕该回去了。”
“臣,遵旨!”
朝阳初升,彩旗飘扬,在楚州百姓和陆笙贺行之带领的一众官员欢送之下,姒铮踏上龙撵。
“起驾——”
“臣等恭送皇上——”
“臣等恭送皇上——”
“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