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北方草原,更是宁可无肉可食,也不能没有酒可喝。所以用草原的马匹牛羊换蒸馏酒的生意一直进行的很热闹。朝廷也是大开绿灯,对这种生意那是多多益善。
三杯两盏烈酒,林熙的眼眸有些涣散,道起了从前。
“我自幼父母双亡,所以常人所能想象的苦我都吃过。我和我的妻子一起挨过饿,一起住过破庙,住过漏风房子。
我们也被有钱人家看不起过,也被路人嫌弃过。所以我从小就发誓,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比身边的所有人都有出息。
我成了玄天卫,很有出息。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站在街上都能被人竖大拇指。这个身份让我很满足。
但是,玄天卫也很无趣,不能吃喝嫖赌,也发不了大财。而且遇到穷凶极恶之徒不能退,百姓遇到危险我们必须上。
我其实没有什么大志气大报复,我就想出人头地,而后还能寻欢作乐。最好是,什么都不干还能有花不完的钱。”
“哈哈哈……”令主笑了,笑的很快意,“好一句什么都不干还有花不完的钱。你是个俗人,但你俗的真诚。
不像有些人,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却要找一个个大义凛然的道理给你说教。为你的真诚,我敬你一杯。”
“谢令主!”
“那么你实话告诉我,这次潜入罚恶盟的有几个?我不信玄天府就会派你一个来。”
林熙微微咧嘴一笑,“令主,你这么慧眼如炬,不能自己找么?”
令主淡淡一笑,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张纸,轻轻的推到林熙的面前,“听说你还和你妻子住在东城民房之中?周围嘈杂,三教九流之辈济济?
这是玄武街76号的房契,占地三亩的大宅院。现在他归你了。”
林熙盯着眼前的房契,面容平静如镜湖。但闪动的眼眸之中,却诉说着他的真实内心并不是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迟疑了许久,林熙才缓缓的伸出手,按在房契上。
“有三个!”
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去,玉林城外的郊外,成排的木桩一夜之间拔地而起。每一根木桩之上都吊着一颗人头,吓得过往的路人都踌躇不敢上前。
城防军见状连忙出城将尸体收敛起来,更是派人去玄天府告状。
“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孙游破天荒的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罚恶盟这么做什么意思?在向我们示威?就算他落雁派真的罪该万死,在我城门口竖木桩是什么行为?来人,将玉林府罚恶盟分舵连根拔起。”
“大人,要不要向总镇申报一下?”
“不用!这种小事无需向总镇汇报,兵贵神速,立刻出击。”
“是!”
玄天府突然间出动,快马如烟,南出西宁城。罚恶盟没有固定的山门落脚点,他们的结构也是上下线关系。
要想确定罚恶盟的行踪这就需要打入罚恶盟的弟兄给出临时落脚点了。这次罚恶盟所在在玉林城外的一处庄园内。
这个庄主曾经被神秘恶贼侵害过,罚恶盟替他找到了真凶并当面处死,庄主感激之下自愿将庄园作为罚恶门的落脚点。
玄天府的行动不可谓不快,行动开始,直奔目标,一个时辰完成对庄园的包围。而后祭起军阵,布下天罗地网。
要换了别的门派势力,恐怕才察觉到异常就已经被包了饺子。但这一次,也是玄天府为数不多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玄天府冲进庄园的时候,庄园中的罚恶盟已经转移了,甚至泡上的香茶还没有凉。这让孙游的脸色阴沉的跟墨水一般。
“好!好一个罚恶盟,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逃出兰州。”
孙游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回到西宁城,刚刚坐下,手下却通告陆笙请孙游过去一趟。
孙游深吸了几口气,脸上的怒气渐渐的消散。带着一肚子的火去见领导那是大忌。
抵达会议室的时候,孙游眼眸微微一缩。会议室之中除了陆笙在外还有三个人,一个黑衣中年文士,两个五花大绑跪倒在地的彪形大汉。
“孙游,来,坐吧。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如今兰州武林如日中天的罚恶盟令主。他这次专门来赔礼道歉的,但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听说今天早上你怒气冲冲的出发了,什么事么?”
“启禀大人,今天一早,玉林城外被人竖起十数根人头桩向我们示威,应该是罚恶盟做的吧?”说着,孙游冷冷的盯着罚恶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