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她不会滑雪,我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没想到她突然就从上面滑下来,要是知道会发生意外我一定会拦着她的。”
betty觉得自己对林以宣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想以林以宣的性子,即使她没有说出实情,她也不会当场拆穿她,反正只是一个小意外,又没出什么大事,她也没有致命伤,能过且过,不是很好么,而且她现在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这一切都是林以宣任性的结果,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司昊和萧炎又起是笨人,先不说他们betty本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听到她的这种说词也不过是让嘴角的冷笑越扯越大。
她当他们都是没脑子的笨蛋么,那么明显的问题也是她三言两语能瞒过去的。
之前司昊说要教林以宣滑雪的时候,她离得可不算远,就算没有听到,看林以宣生疏的动作也该知道一二,而且当他们看到林以宣的尖叫地冲下斜坡时,没有意外地他们都看到了她面上的恐惧,就是单听声音也能听到里面的惊恐,再看她的样子,手脚不受控制,滑雪棍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整个身体虽然有在调节,但是动作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像是自己主动滑出去的,而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才滑下去的。
伤了人不想负责,仅凭几句话就想推卸责任,她当她是谁!
司昊看着疼得直抽搐的林以宣,也知道现在不是算帐的时间。“simon,我先送以宣去医院,她的伤不能拖。”
“恩,我们一起去。”在没有确定林以宣的伤势之前,萧炎根本没心思去处理betty。
如果说萧炎先前还想着给betty留一丝余地的话,现在他已经没心思再管她的事了,先不说他不想跟司昊为敌,就是单指她的举动,他不对付她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对上萧炎的冷眼,betty只觉得委屈,林以宣明明就没什么大碍,他们却用一副罪大恶极的面孔遣责她,这只能说明这一切都要怪林以宣这个女人,若不是她装可怜假装伤重,萧炎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态度。
果然,除掉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医院里,林以宣额头上的伤和腿都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治疗,但医生给的建议是她有轻微的脑震荡,若不是她牺牲自己的腿的来减低撞击力度的话,她想指不定传说中的失忆什么的情节就该出现在她的身上了。
事实上林以宣真的很庆幸自己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虽说这个词会出现在很多地方,但是它的确是一种很麻烦的病症,甚至还有后遗症什么的,放松身体,她想这段时间她只能在医院里渡过了,毕竟她不想让心悸、头痛什么的后遗症跟自己一辈子。
只是骨折真的很痛,那种痛楚在麻药散去之后尤为清晰。
躺在床上的她真的很想做点什么让自己不这么痛,可一触及司昊担忧的眼神她只得咬紧牙关,装作没那么痛,只是要她若无其事地聊天,她自认没这个能力。
“感觉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痛。”萧炎看着脸色苍白,举止很不自然的林以宣,放柔了声音问。
“嘶……”林以宣本来是想摸一下额头上的伤的,但没有想到只是稍稍碰一碰也会这么痛,倒抽一口冷气,看着他们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深吸一口气道:“还好,虽然有些痛,但还是能忍下来的。”
“恩,好好休息,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好了。”司昊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再看看打着石膏的腿,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怒气,若不是他反应的快,可能单单就是自己的表情都会吓到林以宣。
林以宣一直看着司昊,她是真的很痛,可是痛不代表她就没有发现司昊情绪上的变化,不过就betty的举动,她不管她到底有多在乎她的爱情,她只知道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拿别人的生命安全去祭奠她所谓的爱情。
她不是圣母,别人要她的性命,她怎么也不可能微笑地跟对方说她伤得不重,所以不用太在意什么的狗屁话。
“恩,也好,不过我真的很知道betty小姐是为了什么把我从斜坡上推下去,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不想说什么原谅,她的事情再重要,也没有我自己的命重要,所以你们若是想以意外结束这件事的话,不如交给我自己来处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人士,更没有表演善良人士的想法,所以她不介意把自己狠绝的一面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哼,果然是这样,看来是我们真是太纵容她了,才会让她认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以为伤了人推卸几句就能顺利过关。”司昊没有其他反应,相反地他很欣赏林以宣有仇报仇的性子,毕竟敌人什么的若是真有能理会好意,他也就不会对你动手了。
betty那个女人她以为自己是谁,不过就是大家族里没用的棋子,还不是正统的棋子,居然自以为是地对他看重的人下手,真是不知所谓。
萧炎眯着眼站在一旁,对于林以宣他们的对话,他虽然没有插话,心里却认同他们的做法。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而且他不认为所谓的宽恕能让冥顽不灵的betty改过自新。
若说先前他只是不想管,那么现在他青筋崩发的拳头说明他改变了主意。他已经给过她警告了,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听进去,如此,她就得为自己所做事负责,不然起不是太便宜她了么?
司昊和萧炎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到确定林以宣睡着之后,司昊才转向萧炎道:“你的意思?”
他会问也不过是要确定一下他是否会为了一个蠢女人成为自己的敌人。是与不是他都不怎么在乎,不过就是多一个敌人,司昊相信自己能处理的很好。
“还能怎么样,愚蠢的人再蠢也得为自己犯得错负责不是。”挑挑眉,萧炎眼里可没有一丝怜悯和犹豫。
“说的很对,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虽说她的举动愚蠢的可笑,但我不会再给她任何伤害以宣的机会,这种事有一次就算是终身教训了。”
酒店里,betty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彻底惹恼了司昊他们,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通知她收买的人改变做事的地点,原本她是想编个理由把林以宣引到他们指定的位置再动手的,现在她自然知道是不可能了,不过在医院里不代表就不能动手。
她心知今天的事情一定让萧炎他们恼了自己,指不定还会给自己下绊子之类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如此,还不如一条跟走到黑,若是侥幸成功,就是死她也能笑着闭上眼。
“这样的话,价钱要加倍。”对方一听她的话,立马开出条件。
“成交,不过你们的动作要快一点,我已经无法忍受她在这个世界多活一天。”咬咬牙,betty答应他们的要求,她只要想到林以宣的惨状就觉得无论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放心吧,我们一向有信誉,你就等好消息吧!”电话另一头的人得到她的答复也回答的痛快,却不知正是因为这一次的痛快,造成了他们的覆灭。
“好。”
挂上电话,收拾一下,走出房间轻敲萧炎的房间,没有听到动静,betty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狰狞。
不过就是一点小伤,有司昊陪同也就罢了,居然还霸着萧炎,不可原谅。
“还在医院,还陪在她身边,simon,她就那么好么,呵呵……”大笑几声,看着林以宣的房间门,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计划,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浓了,“simon,你要是亲眼看到被毁的她,这份喜欢是否还能继续保持下去。”
不得不说,现在的betty偏执的可怕,一副完全陷入自己世界的样子。
医院里,待林以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折腾,林以宣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精疲力竭了,先前睡得那么好似乎就为了刚才的折腾。目光落在站在床边的司昊和萧炎,虽然不是很明显,她还是能看出他们的疲惫。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反正事情也不急,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来看我也一样。”
“不必了,我们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你们要是休息不好,明天谁来照顾我,去吧去吧,至少要好好地吃一顿,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才行哦。”
这里是医院,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再加上她也没得什么重病,不需要人陪护的。
司昊和萧炎见她坚持,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对看一眼,司昊笑道:“我们换着回酒店休息,你先陪陪她,我去去就来。”
他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在医院,这里可不是中国,异国他乡,很多事还是留个心眼的好。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他可不认为betty会因此而罢手。
“恩。”
待司昊走后,萧炎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边,看着靠在床上摆弄电视的林以宣,伸手拿了一个苹果,准备削给她吃。
林以宣把所有的台都调了一遍,最后选了一个放动漫的台准备看下去,随即想到还在病房里的萧炎,原本她是想问他想看什么电视的,没想到一回首就看到他在削苹果,就不知道他这个苹果是削给谁吃的。
“那个……”
听到她的声音,停下动作,萧炎笑着看向她,示意她说。
“这个苹果不会是给我的吧?”
“恩哼。”
“是这样的话,你换一个吧。”
什么意思?
一脸疑惑,司昊以眼神询问她原因。
林以宣不能说是小时候吃苹果吃多了以至于心里对这个产生了抗拒,“我不爱吃苹果,要不,换个梨吧!”
“我不爱吃苹果,要不,换个梨吧!”
“苹果的维生素很丰富,很适合受伤的你吃。”明明看出来她不想吃,好不容易抓到她的小把柄的萧炎却十分恶劣地以此逗她玩。加快手里的速度,一个苹果很快就削好了。“给你。”
人家都这么说了,林以宣即使不喜欢也只好接受了,只是要啃完这个大苹果似乎很为难。“simon,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萧炎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女真的很不一样,难怪那样骄傲的司昊会死心塌地地只爱她一人,难怪他即使下定决心说了要放弃,目光却怎么也无法一下子从她的身上移开。
呵呵,这样多变的她总是让人觉得惊讶和意外。
“好啊!”
目的达成,林以宣很爽快地把一大半的苹果分给了萧炎,她自己则拿着一块两三口就能解决的小块苹果笑咪咪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开始完成任务。至于问萧炎看什么电视的她,此时正看动漫看得起劲的她早就忘了之前的想法。
萧炎也不介意,病人为先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他很好奇她怎么就喜欢这种虚幻的东西。
“喜欢动漫?”
“恩,很喜欢,觉得这里面的人都很开心,虽然有的时候过程辛苦了一点,但是最后都如愿以偿,我希望自己能像这里面的主角一样,努力地付出之后也能在最后得到幸福。”林以宣也不是所有的动漫都喜欢,不过她若要看自然是挑自己喜欢的,而不是那些让她看一眼就想睡觉的动漫来折磨自己的视觉神经。
萧炎见她看得开心也跟着看了一会儿,恩,很热血的故事,打发时间也算是不错的消遣,不过他本人还是对推理、悬疑之类的电视剧、电影感兴趣。
酒店里,司昊一回房间就直接进了浴室,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平时的闲适,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后就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联络了一下在日本很久未见的几个朋友。
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本来也是,做生意的那有不沾黑的,他不说黑白两道通吃,却也是两边都保持着一定的良好关系,自然,现在他联络的都是他关系最铁的一些人,有他们这些地头蛇出马,他就不信还处理不了一个女人。
嘛,惹恼了他,又伤了他最看重的她,他若不给点回报怎么对得起她费尽心思的付出呢!
不同于以往,司昊这种人一旦行动起来,很多事情就不能像以往那般可以轻易地被敷衍过去,像是betty在日本期间接触的人,又做了什么事,对于平常人来讲,也许要得到一个消息很难,可对于司昊来说,不行动则已,一旦行动就必定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两个小时以后,收到传真的司昊先是给朋友打了电话,约好之后一起吃饭聚一聚,随后看过传真的他因为怒火将面前的茶几给砸了。对于自己受伤的手他完全没有反应,想来是怒极反笑,情绪的转换也不过就是几秒钟的事。
“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胆子这么大的人了,不仅自己动手还备有后招,这到底该说她聪明呢,还是该说她活得不耐烦了呢!”
坐回沙发上,目光落在面前的传真上,司昊死死地盯着betty的名字,那种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阴鸷得让人害怕。
抬手看看时间,终于注意到自己受伤的司昊眯眯眼睛,简单地收拾一下,起身前往医院,当然在回病房之前,他还是让医生把他手上的伤处理好了,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吓到林以宣。
“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回去的时候不小心刮了一下,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是吗?那在伤口没有愈合之前,你要小心一点,不要碰到水,免得伤口不易恢复。”林以宣对于司昊的话基本是不会怀疑的,可是现在她觉得司昊的话没什么可信性,要说不小心刮到手也没什么,关键是这手被包扎的面积这么大了,到底在怎么刮才能刮得这么夸张,要不是不想弄疼他,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看。
司昊由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细细检查,眼里闪过一丝柔情,抬头的瞬间目光扫向一旁的萧炎,将自己房间的钥匙递给他,他觉得在行动之前有必要跟他打个招呼。
他们之间不说默契十足,却也算是无话不说,betty这件事他给她的死刑早就定下了,只是过程很是缓慢,若不让她生不如死,他真对不起自己查到的那些事和林以宣受得这些伤。
“东西在我房里,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很公平。”
萧炎也不是傻子,他能想出某个蠢女人一定又做了什么让司昊恼火的事才会让一向喜欢耍着对手玩的司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击和最后的决定。就司昊现在的举动,他能想象的出来那个愚蠢的女人大概永远没机会再缠着他了。
嘛,虽然会被父母唠叨几句,可总得说来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明白。”
“你们在说什么?”对于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的气氛,林以宣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司昊和萧炎自然不会把这种事告诉她,即使这种事在上流社会一点都不稀奇。暗地里死个把人不管是哪里都是正常的,弱肉强食,很正常。
“没什么,生意上面的事,若是意见相同就一起合作。”
“哦,那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不懂这些东西。”
对于生意,林以宣纸上谈兵还好,真正让她去接手,去管理,她可能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囧。
萧炎因着只是朋友的关系,自然是不会跟林以宣有太亲密的举动,对象若是换成司昊就不一定了,他没有自虐的倾向,再加上的确是累了,躺在林以宣没有受伤的腿的这边,抱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林以宣因着白天睡了不少的时间,现在的她哪里睡得着,看着旁边睡得香甜的司昊,她心里到是有些妒忌他能睡得这么好,毕竟她的腿很痛,若是睡着的话,疼痛什么的自然就不再是她关注的焦点了。
纤细的手指并没有落在司昊的脸上,而是隔着一点距离一点一点地描绘着,事实上林以宣觉得很奇妙,他们两个人说是不亲密,可是除了全垒打之外,不该做的,该做的全都做过了,若说是亲密,他们两个又一直守着防线,没有越雷池一步,这算不算自相矛盾。
抿唇轻笑,她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在意形式上的东西了,就好像婚姻,结婚看似保障,还不是有离婚存在,这样的事情看着看着,看多了也就跟着习惯了。
胡思乱想了很久,林以宣习惯性地窝到司昊的怀里,蹭蹭他的怀抱,沉沉地睡去,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应该睡着的司昊睁开眼睛,眼神温柔看着怀里的林以宣,伸手理理她的长发,调整一下自己的动作让她睡得更舒服,随后,拿出手机,给还在酒店的萧炎发了一个信息。
酒店里,萧炎先是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叫了客房服务,等吃饱喝足,他起身走到司昊的房间,淡淡地扫了一眼破碎的茶几,看到沙发上的传真纸,大步走过去,等看过上面的内容后,他才明白为什么一向骄傲的司昊会做出手砸茶几的事情来。事实上他也想动手,不过现下他应该做的是在这里等待司昊的人将斜对面的这个蠢女人带去她该去的地方。
没有什么好怜悯的,也没有为了什么从小的情谊就要出手帮忙的事,要真是算什么从小的情谊,再多也被她的所作所为磨得一干二净了,他可没有一直纵容别人的习惯。
“呵,以牙还牙么,很公平。”
这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以宣是一点都不知道,她靠在病床上睡得正香,至于原因就是司昊在起身之后找医生给她在药里加了一片安定让她睡得更香后,这才放心掩门到走廊跟萧炎一起等着他们的目标过来。
还沉浸在等待的喜悦之中的betty正恐惧地看着把她绑到带到不知名地方去的男人,她不记得自己在日本有得罪人,而且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普通的小混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会突然之间找她的麻烦?
betty再聪明也不会认为司昊他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类掌握一切并且对她发起报复,她此时正绞尽脑汁地想要想清楚这些人为了什么而来。
“唔……唔唔……”嘴巴被封上了胶带,betty就是想要开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坐在她两边的黑衣男人目视前方,一点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到是坐在副驾驶座的川泽秀一转过头来,笑咪咪地看着她道:“betty小姐是吧!”
“唔唔……”眼见有人搭理自己,betty立马点头回应他的问题,心里更是盼着能跟他交流交流,若是能花钱解决的事,她就是花光所有的钱也要赎回自己这条命。
“是本人就没事了,我还以为我们抓错人了,没抓错就好,至于你想知道情况的话,等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会有什么下场了。”川泽秀一跟司昊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初的他可不是什么老大,但是就是因为司昊跟他的情义是在他没有成功之前建立的,他才会更加重视,而且之前他总是受他的帮助,现在他未来的妻子在他的地盘上被人伤了,他若是没有一点动作,就太对不起他们之间的这份情义了。“女人,你真的很喜欢自作聪明,不过一向喜欢自作聪明的人都死得很快。”
“女人,你真的很喜欢自作聪明,不过一向喜欢自作聪明的人都死得很快。”
“轰”的一声,betty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炸开了窝一样,乱成一片,她想过很多,却没想过自己会死在日本。
“唔唔……”扭着身体,betty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说她对萧炎的爱很深,可是再深也比不过她自己的这条命。她要报复林以宣没错,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在报复她的同时丢掉自己的性命。
“老实点,谁让你动的。”坐在betty身旁的男人甲可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出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betty被打懵了,一时半会根本反应不过来,也是,自她出了孤儿院到现在,哪里受过这种苦,现在猛地被人打了一巴掌,反应过快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川泽秀一冷眼看着这一幕,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他可能跟林以宣没有什么关系,可只要司昊认定了林以宣,那么林以宣就自动归类到自己人的行例,而伤了自己人的betty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敌人,对于敌人,他们这些混黑道的要是会心软,那离死期也不远了。
看着被打偏了脸,狼狈不堪的betty,川泽秀一顿时没了说话的心情,她要是个硬骨头他或许还欣赏两分给她一个优待,可惜他们这种人最讨厌的就是软骨头,欺软怕硬,不值得同情。
半个小时之后,川泽秀一他们一行人自医院的侧门进入,因着川泽秀一本人早就跟这里的医院打过招呼的关系,值班的保安、医生什么的因着收到上头的命令,对他们的行为也是视而不见,甚至还为他们清除障碍,差不多也就是方便自己,毕竟病人见到这些总是有影响的。
畅通无阻地来到林以宣住的高级病房区,因着司昊不想林以宣被人打扰,他们挑得房间正好是拐角处,旁边又没有人住,现在川泽秀一他们过来自然就不会引起什么骚动了。
betty原本都已经绝望了,等他们停下的时候,她一个抬头居然看到两个熟悉的人。这时的她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光明的方向。
拼命地挣扎,被贴着胶带的嘴也不断地发出声音,就盼着司昊和萧炎中有一个人能救救她。
司昊冷眼瞄了她一眼,笑着上前捶了川泽秀一一拳,川泽秀一很自然地回了他一下,两人笑着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秀一,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的确,这次见面居然能看到你这小子被人收服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想到病房里的林以宣,司昊一脸满足地笑道:“我这可是心甘情愿,只是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让人收服啊!”
“我,哈哈,这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让我有这种想法的女人出现。”
萧炎只是看了一眼川泽秀一,目光就直接转向一旁的betty了,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他竟没有丝毫的怜悯心,相反地觉得十分地厌恶。这个女人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现在的下场,待一切发生了再来装可怜,难道在她的眼里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betty一开始可能不明白,可是现在看着跟司昊如此亲热的川泽秀一,她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又是林以宣!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
泪水四溢,这一次她哭得不是自己即将面对的一切,而是感叹上天的不公。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她就这么幸运,这么讨人喜欢。
为什么!
司昊他们可没注意这些,今天晚上他们会有这些举动不是来让她感叹命运不公的,而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除掉隐患的。指了指旁边的空着病房,几人一起走了进去,关上门,司昊上前撕掉betty嘴上的乃胶带,一脸轻视地道:“这里就是你表演的场所,你不是也打着主意想毁了她吗?那么现在你就好好享受一下你自己准备的盛宴吧!”
“不,不,simon,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离她远远的还不行吗?”不是知错,不是忏悔,只是知难而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获得别人的认同和原谅。
萧炎上前两步,低着头看着满怀希望的betty,直觉得这人真是无可救药,“你以为你是谁,想出手就出手,想退出就退出,可笑,你以为在你千方百计地伤害过她之后,我们还会放任你吗?收起你丑陋的嘴脸,更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这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
司昊没心情理会她可笑的行为,他真不明白她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她能逃过一节的,“秀一,这里的空气等一下可不好,我们这么久没见面,到走廊去聊聊吧!”
“也好,你们几个准备一下,好好招呼这位小姐,只要不玩死,其他的随你们!”川泽秀一也不是什么善人,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他一般不会对女人下狠手,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同情心。
杀人者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没有人欠你的,更没有人是应该被谁杀的,一切皆有因果,川泽秀一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也知道自己一个不小心也是被人杀的,所以他早为自己的下场做好了打算。
“simon,一起出去聊聊吧!”
“也好。”
走廊上,三个男人经过一番介绍也算是都认识了,虽说他们聊得不见得是什么大事,但是也算是打发时间的话题。
毕竟是高级病房,隔音效果还是有一定的保障的,虽然能听到betty细微的惨叫声,却也不至于吵到别人,引起注意。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走到这一步,若是司昊无法下狠手,川泽秀一不介意帮他处理后续事件。
“什么打算,自然是哪里能让她生不如死,她就在哪里,难不成我还会对她手软。”司昊又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大家族里有谁的手里是完全干净的。
“好,这次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她这一生都走不出日本。”
“也好。”
萧炎见他们不避讳自己,心里到是觉得舒坦,毕竟谁也不喜欢被人忽略和防备,即使这件事不算什么大事,他们能当着他的面讲,光这一点就让他觉得舒服。
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有人步入地狱,也有人无聊地等待着天亮。
次日清晨,林以宣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司昊反而觉得有些讶意,正想着要不要按铃叫护士的时候,司昊推门而入,跟在他身后的有萧炎,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俊俏青年,看样子跟司昊他们差不多年纪,只是身上隐约透出一股子血腥味,这样的感觉她只在王虎子他们身上感觉到过。
“醒了。”
“恩,你先陪我去洗漱一下,这样见客很失礼。”
“好。”回头给了两人一个眼神,司昊弯身将她抱进了一旁的浴室里。
川泽秀一本身就是豪爽的人,他喜欢大气的女人,那种叽叽歪歪、哭哭啼啼如弱柳扶风一般女人他最腻歪,不仅不能让他心生怜惜,还会惹得他心烦地想把人丢出去,这事他也干过一次。
你说又不没骨头,见人就哭,一副谁欺负她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冒火,现在瞧着林以宣的大方和司昊心甘情愿地被奴役,不禁笑着问萧炎,“他们一直都这样?”
“差不多。”
吹了一声口哨,川泽秀一可是从来没有想到霸道硬气的司昊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若他们真的结婚的话,他不难猜到他日后的样子——妻奴。
梳洗完后,林以宣本想让司昊扶着自己的出来的,可是遇到司昊这样的霸道男人,哪里有她拒绝的份,这不,最后她还是一样被抱出来的。
司昊到是无所谓,他认为自己的女人自然要由自己照顾才说得过去,而且就他们的这样才算是恩爱不是。
“以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好兄弟川泽秀一,秀一,这是我的小女孩,林以宣,现下最出名的服装设计师。”
这么一介绍川泽秀一这才发现为什么之前会对林以宣的名字有些耳熟了,原来是lx的专属设计师,国际最年轻的顶尖服装设计师,真是不错,听说还是草根出生,正因为如此他到更容易接受她的存在。
“小嫂子,你好。”
“你好。”嫂子什么的虽然有些夸张了,林以宣却没有不悦,反而笑着接受了。
每个人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她不会因为一个跟别人计较。
“秀一,最近有没有时间,有的话跟我们一起聚聚。”
“不了,最近事多,等有空了我会去香港找你们的。”
“也好。”
闲话家常风句之后,川泽秀一因着有事先一步离开了,林以宣他们自然不会跟着一起走,今天他们可是预约了全身检查的,这一溜的全部做下来也够呛的。好在结果不错,就医生的说法,脑震荡什么的是没什么大碍,可是她的腿,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啊,怎么办啦,下个月还有发布会呢!难道我要坐轮椅上台么?”想到哪场面,林以宣心里到是对betty愤恨不已。
你说你一个人的感情,你要怎么安排,怎么下手找得不应该是萧炎本人么,她一个不相关的人不可能就因为他们讲几句话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吧!
说到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咳,昊,betty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酒店吗?”
“放心吧,她都做出这样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让她留在你身边,放心,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有些事他是不人明说的。
“啊,你把她遣返回香港了吗?”
“算是吧,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只要她能记住教训就好。”
司昊但笑不语,对他来说betty最后会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她身体是否健康,心情是否愉快。
林以宣是真的不想坐着轮椅上台,但是现在这种场面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谁让她的腿受伤之后还使不了劲呢!
“先习惯几天,等腿好一点了就不坐轮椅了。”遇到林以宣,司昊的耐心可是经常超常发挥。
“一定要这样吗?”
“还有一个选择。”坏笑地盯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司昊抛出一个诱饵。
“什么选择?”果然一下子就上勾了。
“你要去哪,我抱你去也一样。”
“不要。”
萧炎看着他们笑闹,眼里闪过一丝钦羡,但很快地就消失不见了,算算日子,他们也在这边呆了好几天了,虽说该玩的都没怎么玩到,但是就林以宣现在的样子,他们就是想玩也没了那个心情,这样一来他们的行程就必定会有变化,他自然也有必要问清楚。
“你们接下来是准备回香港或者是北京,抑或是留在北海道这边休养。”
“看她的意见吧,难得陪她出来一趟,她要是喜欢的话多留几天也无所谓。”
林以宣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想了想看向萧炎问:“simon是有事情要忙吗?”
“也不是,就是问问。”
“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去箱根转转吧,听说那边有庙会呢!我这个样子,运动什么的是不可能沾了,看看庙会什么的我想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好。”无视于司昊怒瞪自己的目光,萧炎发现能让司昊破功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大家很有默契将滑雪场的意外抛之脑后,即使再次出发人数由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人,林以宣也没有问为什么,在她看来与其时时防备一个人,不如在能分开的时候彻底分开,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北海道之旅对于林以宣他们来说,尽管有些不愉快,却也是非常值得珍惜的美好回忆,他们可能不会像其他人那般疯狂,但是他们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记录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回忆。
一开始他们到是拍了不少照片,后来因着林以宣受伤,即使去拍照也多半是她拍别人,而不是让人拍她,大概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受伤的事。
习惯了有什么事都自己扛,就算有司昊在一旁陪着,林以宣也没有一出事就打电话告诉家人的习惯。道理很简单,就算她真的出了问题,他们离得远也不可能过来不是,说到底还是得自己解决,与其让他们一起跟着担心,还不如自己早早地解决好。
行程是决定了,不过保险起鉴,林以宣还是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等到医生正式批准,他们一行人才动身前往箱根。
坐在飞机上,林以宣小心地整理着照片,虽说数码产品已经很流行了,但她还是觉得实质的照片最得她的心。
看着手上的照片,这一张是她偷拍的,上面的司昊笑得很高兴,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只是表情有些古怪,这大概是因为她的角度没有掌握好,使得一张明明可以拍成阳光青年的照片变成了搞怪的照片。
“看什么?”
“没有。”把照片混到其他照片里,林以宣可不想让司昊发现这张照片,随后毁尸灭迹。
司昊眯着眼睛,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不过他到没有强行夺取,而是挑眉看着她低声道:“真的没什么吗?”
“当然,能有什么,我就是看看照片而已,你要看的话得等我发到网上。”理直气壮,虽然她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她还是很努力保护手里的照片不被司昊夺走。
“好,你慢慢看。”注意到她的腿,司昊也就歇了继续这个问题的心思。
“恩。”点点头,林以宣继续看照片,偶尔也会听听音乐之类的。
箱根位于神奈川县西南部,距东京90千米,是日本的温泉之乡、疗养胜地。约在40万年前这里曾经是一处烟柱冲天,熔岩四溅的火山口。现在的箱根到处翠峰环拱,溪流潺潺,温泉景色十分秀丽。由于终年游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故箱根又享有“国立公园”之称。
虽然坐着轮椅欣赏美丽的风景有些煞风景,不过总比一直呆在医院里强。她额头上的伤到还好,就是腿上的伤让她难以行动,这才是林以宣最郁闷的地方吧!
萧炎和司昊陪着她到处走,也不在意她时不时地拿着照相机对着自己,若是合照的话,林以宣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伤腿照进去的,理由很强硬,她就是不想看到自己伤残的模样。司昊和萧炎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她不高兴,他们自然也不勉强。
到箱根很少有不泡温泉的,虽说其他地方也有,但是这里的温泉比其他地方都来得吸引人,可惜的是他们这一行人之中就林以宣一个人泡得艰难。
今天他们起得很早,为了晚上的庙会,早早地就到了目的地,只是活动什么的得等到晚上,他们也没什么事,一行人就在四周逛逛、走走、看看,直等晚上的到来,然后直接参加庙会。
司昊和萧炎都做过一次劳工了,两人想着这里的工艺品什么的也不少,心里都做好了当劳工的准备,谁知林以宣这次买的东西少得可怜,一个袋子就完全解决了。
到不是林以宣不想买,而是有很多东西不是她买过的,就是林以薇上次已经带回去的,再买回去的话她不认为一个窗户上挂两个风铃有什么好看的。正想到这里,前方广场正在台上演奏的乐队吸引了她的注意。在她的记忆里,日本很多音乐曲目都非常的动听,她本人喜欢的多数动漫中的主题曲、插曲和片尾曲,当然其他的一些歌手的歌她因他们唱过某个主题曲、插曲的去试着听过一些,只是关注的没有动漫里的歌曲多。
“昊,simon,那边有个乐队,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指着音乐传来的方向,林以宣一番跃跃欲试的模样让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同时应允。
“好。”
司昊和萧炎点点头,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前面的一个广场里正有一小队青年男女正在表演,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司昊摇头轻笑,推着她往前面的那个方向走去。对于司昊和萧炎来说,音乐只是他们生活的一抹不可缺少的调味剂,就他们两人来说,司昊比萧炎了解林以宣在音乐方面的才华,深知坐在自己推着的轮椅上的少女其实有着无与伦比的音乐天赋,只是她似乎更倾向于设计方面的发展,这到是很合他的胃口,毕竟没有人想把自己心爱人同别人分享,即使是以舞台的形式他也不能接受。
他的霸道虽说跟她的选择相符合,司昊却一直认为她应该得到更好,心里甚至会愧疚于自己的自私,现在她难得表现出这样浓厚的兴趣,一起去看看也算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林以宣看着周围零零散散的人群,若不是人不多的话,他们要靠近舞台还真得费上一番功夫。台上的表演者都很年轻,看他们的穿着和气质,不难让人猜出他们都是音乐科的学生,他们在这里演奏若不是作慈善表演,或许就是练胆表演,毕竟他们想要在音乐这方面坚持下去就得习惯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他们的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应该是大一或大二的学生吧!他们表演方式对于林以宣来说很是新鲜,就算前世林以宣看过不少街头艺人的表演,但是以这么正统的方式表演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正在弹电子琴的男孩有着一头灿烂顺滑的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着,一张脸棱角分明,休闲的打扮显得十分有个性;弹吉他的男孩则长着一张娃娃脸,白皙的脸上还有一对酒窝,一头染成褐色的清爽短发昭示着男孩活泼的性格,穿着上则倾向于朋克风,不过没有那么夸张,看着到让人觉得十分可爱;拉小提琴的是一个有着染成酒红色及腰长发的女孩,前额刘海剪成了厚厚的一刀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甚至连身材都是圆润小巧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爽朗可爱的姑娘,一身校服到是给她增加了几分清纯可爱。这小乐队人数虽少,音乐却不赖。待他们一曲演奏结束之后,周边的人数比起先前多了不少。
不得不说他们的音乐给一种很是愉快的感觉,周边的人或情不自禁或点头或敲击脚尖拍打着节奏一起欣赏他们接着演奏的一曲《卡农》。
“呐,听着他们的音乐,我突然也想上去唱一曲,你们觉得怎么样?”
对着她灿烂的笑脸,司昊伸手揉乱她的长发,无奈地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已经将对她的宠溺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这种无法控制的情感越来越深,已经让他无法自拔了,不过他的无法自拔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想只要她快乐,他可能会像个乐观的傻子一样继续沉沦其中。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无声无息地侵入每个人的生活,等你发现,似乎一切都变成了理所当然。现在的司昊就是这样,他已经习惯纵容和宠溺她了,只要她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可能眉都不会皱一下就去想办法为她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