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寒低着头,为她端早饭进来,她不愿意靠近他,他便要时时出现。
这些天她都不看他了,他害怕她会把他忘记。
微光落在她憔悴,满是泪水的脸蛋上,薄慕寒心中一紧,快步上前,将早饭放在床头柜上。
“怎么了?”薄慕寒的眼中浮起一层猩红,声音暗哑,犹如含着沙砾。她哭了。
都是他不好,是他惹得他心爱的女人哭了。
“你还来干什么?不是都让你走远一点吗?”声音依旧带着几分难掩的哭腔,“别再出现了,你走啊!”
都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来找她干什么?怎么不去看看他未出世的亲生儿子,和小情人来个双宿双飞,再把她这种柔弱原配随意打发。
虽然她不算柔弱,平常也没心没肺,可不代表傻!
人们往往习惯在此时说些激烈的话,被自尊拖着走,将两颗心都抛之在外。
薄慕寒心中酸涩,长臂一伸,将那个受了伤的小刺猬圈在怀里。
即便她的刺把他扎得千疮百孔,他也要同她一起。
闻着熟悉的味道,叶楚楚怔了怔,用力扭着身子,意图挣脱怀抱,却被他圈得紧实。
那双臂弯,她越是挣扎,他便越紧,两人相贴。
他要感受她的伤悲,至少有存在的气味。纠缠不休。
“你放手啊。”她用足够大的声音吼他,也为了让自己清醒点。
清醒处境,和选择的重要性。
“我不放,这些日子都没有碰触过你,让我抱一会儿。”薄慕寒的眼神迷离,酸楚的气息溢满了胸腔,动情之时,俯首吻向她的唇,却被错开,吻到脸上。
“够了,你别说了,如果真的想,你就去碰宁语微好了。”
她会错了意,短短一句话却把他的心深深砸出一个窟窿,寒风从中过,几乎将他全身血液冻结。
尾音还未飘荡完全,她就已经后悔万分,不可能的,她不会把他让给那个女人。
薄慕寒的薄唇抿紧,眸子间清晰地碾压过痛楚,半晌,埋首在她的颈间。
这次,她没有躲,甚至一度想把手抚在他的脸上,告诉他。
你是我的。
“别这样好吗?”薄慕寒尽力压住心痛,好似一个迷路的小孩一般渴望,“我发誓,我一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
他不断在她耳边重复这句话,要让她听清楚。
傻丫头,说过爱你,就会一直爱你,知不知道。
“以后不会让你哭。”
他的悉心承诺,让她安静几分。
“你出去吧,我……会吃早饭。”
等叶楚楚擦干眼泪下楼时,已经时至中午。薄慕寒已经到了公司。
她用心打扮自己,踩上五厘米高跟鞋,这是她踩过最高的,身上所穿的巴黎时装周的一件优雅长版春裙,显得落落大方,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一件,只因为只有这件是他挑的。
在镜子前站了好一会。叶楚楚发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烦死了,难道就因为这么件事她就要违背真我?她才不是为了他!
当机立断,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