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卫生她就立马去洗了个澡,深知屋里还有一个男人是洁癖。
现在都是什么世道啊,男人一个个比女人还事多。
叶楚楚晃了晃脑袋,洗完之后顿时清爽不少。
圆月初起,微黄色的光华好似在地上打转,叶楚楚趴在床上,无聊地揪抓手中的夏凉被。
她现在睡不着。
不过当薄慕寒携带着满身戾气进来的时候,她也是呆愣住。
对,就是一种戾气,使得她寒意彻骨。
“怎么了?”话音未落。
男人高大的身体直接压了下来,遮住了微黄色的光,狂乱的气息将她全身包裹。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甩出水滴滴在她的脸上,微凉。
薄慕寒的眼神微冷,先是埋头在她的颈部深吸一口气,随即闷声吐气:“你没有洗澡。”
不是一句询问,而是以陈述语气的冷言冷语。
叶楚楚登时恼火起来,用力抵住他的胸膛,急道:“我洗过了。”
为了这个死男人她早就洗过了,居然还要被如此质疑。
“你的头发是湿的,快去吹干了再上来。”
“不。”一个字猛然吐出。
叶楚楚一时气结,直面他冷然的目光。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今天在楼上做什么了?”薄慕寒薄唇微启,话语好似冰锥一般扎在叶楚楚的心上。
叶楚楚倏然间委屈起来,扁了扁嘴巴,眼中迅速泛起了点点水花。
几乎是无法抑制的情绪,如潮似浪般涌来,可怜兮兮地道:“你干什么凶我啊?你不知道,我在上面受了什么委屈。”
说罢就嘤嘤地哭了起来。不过是假意的哭,眼泪下不来几滴就干涸了。却看得薄慕寒异常难受。
薄慕寒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掌收紧,近乎于窒息,被她的眼泪几近焚化。
眼中被浓烈的愧疚占据满,道:“怎么了?乖,不哭,不要哭。”
声音轻柔无比。
“你凶我。”叶楚楚抽噎了一声,眼睛偷偷地撇向身上男人的神情。
哼,坏人,就知道凶我。
薄慕寒薄唇抿紧,心中愧疚万分。
当时他洗完碗筷,就再也忍耐不住上去找她,却看见她对陆子昂甜美的笑。
好比惊雷在自己的耳边乍响,炸得他头昏目眩。
她好像从来没有对他这般笑过,她对他多是抗拒的。
薄慕寒屏息凝神,眼内好似蕴含漫天星辰,却藏满了落寞与黯淡。
她被这样的目光盯紧,心中亦是莫名难受。
是怎么了吗?什么可以使得这个高大的男人这般忧伤?
好似是为了给予安慰,本是抵在他胸膛的手渐渐地环上他的腰,贴近,以一个依赖至极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