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名医知道陈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都等着看笑话,看看陈洋是怎么和方院长干起来的。
可惜,几位名医的愿望落空了,不等方院长解释,不等郑厅和冯小漫开口,就见正躺得好好的郑珍妮,轱辘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翻身下床,扑通一声,当场就给陈洋跪了下来。
“陈公子饶命,饶命啊,奴家再也不敢了……”
“这……”
包括陈洋在内,屋里所有的人都傻了,尤其是陈洋,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是郑珍妮的声音吗,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每个人说话都有自己的音色,但因为身体的变化,有时候音色也会有变化,说话的声音稍有差别也正常。
陈洋觉得奇怪的不是郑珍妮说话时的音色,而是她的音调,或者说是口音。
燕京人说话是燕京口音,淞沪人说话是淞沪口音,岭南人说话又是岭南口音,从小在这些地方长大的人,就算后来到了其它地方,再努力学习其它地方的口音,也多少还会留下一些家乡的口音。
陈洋虽然以前和郑珍妮不算太熟,但也算接触过很长时间,毕竟郑珍妮在莲花村住了那么久。
郑珍妮从小在江滨长大,尽管没有说江滨方言,但普通话里也多少会带一些江滨人的口音,外地人可能听不出来,老江滨人一听就知道。
陈洋尽管不是老江滨人,莲花村的口音和江滨口音也多少有些不同,但陈洋的耳力好,记忆力也强,当然知道郑珍妮原来说话是什么样子。
再看现在的郑珍妮,说话不仅用的是公子奴家之类的古代用语,而且音调也有些怪,听起来不像是江滨口音,倒像是莲花村人在说普通话。
难道……
陈洋不敢再往下想了,想多了容易睡不着觉,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你是谁?为什么要让我饶命?”
陈洋现在可不怕什么东西搞鬼,毕竟人多吗,人多力量大,据说鬼怪之类的玩意儿就怕人多。
不过,陈洋还是禁不住视线在屋里的每个人脸上扫了一圈,看看这些人阳气足不足,别都是一帮阳虚的家伙,到时候别说镇住鬼了,不被鬼吸干了就是好的。
“奴家是……我是郑珍妮啊,陈公……陈洋你不要杀我,可否……好吗?”
陈洋眯着眼睛,瞅了跪在面前的郑珍妮半天,这才缓缓说道:“杀你?我怎么不知道呢?”
郑厅和冯小漫终于看不下去了:“陈洋,你怎么回事,问这些乱七八糟的有用吗,还不赶紧把珍妮扶起来!”
陈洋的视线从郑珍妮身上,转移到了郑厅和冯小漫两口子身上:“哼,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如果心疼她,可以自己扶。”
开玩笑,陈洋又不傻,在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碰触郑珍妮的身体,万一再像之前那样,给自己来一个幻觉大乱斗,整出什么负责不负责的事情,非说是自己那啥了她,那可就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