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玩色子,当然不会是跟麻将桌上一样,捏着两个色子随便往桌子上一扔就拉倒。
陈玉珂一招手,贵宾室的负责人李小姐立刻就送上来两个黑色的小盖碗……好吧,其实就是骰钟。
“来吧,陈先生,咱们一人一个,每人三个色子,现在就开始吧!”
“不不不,先不着急,陈小姐,酱紫不太好,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能接受不能?”
陈玉珂很想一巴掌呼死陈洋,这小子怎么这么多事,要不是看在几个亿美刀筹码的份上,她哪有心情和时间陪一个土包子磨叽。
可是,想要赢陈洋手里的钱,又不想丢了赌场的名声,陈玉珂只好耐着性子问陈洋:“陈先生尽管说,洗耳恭听。”
陈洋清了清嗓子,然后又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陈玉珂已经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这才讪讪地说道:“不是我信不过陈小姐,我们家乡有句话,叫丑话说到前头,咱们一人一个这玩意儿,我实在是有些不太放心,不如酱紫,咱们俩用同一个骰钟,同一副色子,谁摇出来的点数小谁赢,好不好?”
一众赌客本来还嫌陈洋啰嗦,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也都觉得有道理,尽管大马赌王家的信誉不错,但赌桌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要是相信一个赌徒会有什么信誉,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所以,两人分别用不同的骰钟就可能有作弊的危险,两个人用同一套赌具,那样公平系数就要高多了。
至于陈洋为什么要把比谁的大,改成比谁的小,一众赌客也只是认为他小心谨慎,没有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几个亿美刀的筹码,搁在谁身上也不是小事情,再是重视也不为过,哪怕大家都是身价亿万的大富豪,也没有对几个亿美刀视而不见的豪气。
“行,就按陈先生你说的,咱们谁先来?”
陈玉珂实在是懒得和陈洋磨叽下去了,天地良心,姑奶奶的骰钟怎么可能有猫腻,万一正赌博的时候摔碎了,那不就露馅了吗?
“等一等,陈小姐先别急,我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玉珂很想说不当讲,可是之前的九十九个头都磕出去了,哪还在乎最后这一哆嗦,只能咬着后槽牙说道:“陈先生有话尽管说,不用客气!”
陈洋又清了清嗓子,看了一会儿陈玉珂的脸色,这才讪讪地说道:“我可是听说有些赌场不规矩,色子都是灌了水银的,你们的色子不会有问题吧?”
“没有,绝对没有,陈先生是第一次来大马吧,你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陈氏赌场的名声在东南亚是最好的!”
这次陈玉珂说话的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陈洋敢质疑她家赌场的声誉,她没有当场翻脸,已经是看在陈洋那几个亿美刀的份儿上了,还怎么会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一旦态度软了,或许还会被别人当成是心虚呢!
再说,色子里面灌水银,那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现在谁还用那种低级的手段,传出去还不被同行笑掉大牙啊!
何况,就算是在色子里灌了水银,也不是那么好操作的,用骰钟摇色子,而且还是一下摇三枚,没有足够的苦功,没有足够的天赋,根本就操作不了。
陈玉珂的语气不善,陈洋也不以为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多心了。不过,我听说有些赌场的色子是遥控的,一按遥控器,想要几点就能有几点,你们这里的色子不会也是遥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