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不客气的直接一脚踹了出去，他忍了很久了。
林长生为了避开沈砚，不得不后退，卡在门中间的半个身子也让了出去。
沈砚关门，最后落在林长生身上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林长生还没从沈砚最后的那句话里回过神来，他半靠在墙壁上，然后忽然蹲了下去，手掌捂着自己的脸，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那些话，他后悔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他明明是来和她好好的说清楚的，不是为了来嘲讽她的。
为什么？
在看到她毫无防备的睡在男人的臂弯里的时候，一根叫理智的弦猛地就崩了。
除了冷嘲热讽，他不知道拿什么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白真真，是真的失去了吧。
沈砚将白真真放在床上，脱了鞋和外套，再将被子拉过来盖好，然后自己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忽然蹙眉，睡得立刻不安稳了。
沈砚替她压了压被子，准备离开。
但是手上一紧，已经被白真真无意识的拽住了。
“别走。”
“妈妈，别走。”
沈砚重新坐下来，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给她安慰和力量。
“爸爸，别走。”
“林长生，为什么？”
白真真嘴里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几个人，唯独没有沈砚。
沈砚眼神暗了暗，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这么低的吗？
下一秒，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沈砚，大嘴巴。”
沈砚哭笑不得，这也算是一种存在不是吗？
陪了大半夜，白真真才算是真正的安静的睡着了，沈砚给她床头留了小灯就出去了。
又将她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在客厅里坐到了天朦朦亮，这才驱车离开。
林长生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不过经过昨晚，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接下里做什么呢？
沈砚在车里翻出自己的小本子，看了看。
哦，接下来大概就是房子的事了。
白真真这一觉睡得很长，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是惊醒的，她梦到自己和沈砚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然后……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甚至脖子还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