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走廊里,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砚站在言可褚身后,白真真比言可褚矮了一个头,所以并没有看见。
言可褚身体一僵,放开白真真,转身走向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很伤心,你……去看看吧。”
沈砚目光闪动,走向白真真,原本还在吃味的神态太看到她的泪水的时候,一瞬间心就软了,“怎么了?”
白真真擦了擦眼泪,双眼红红的,她将手里的项链摊开递到沈砚面前。
“这是齐琪送给你的那个?”沈砚皱眉道,这条项链一定有故事,并且还是个伤心的故事,他心里有些不悦。
这样的日子,齐琪送这样一条项链来故意惹白真真伤心是什么意思?
“这条项链是朵朵的母亲的。”白真真神情悲戚,充满悲伤,又充满怀念。
“朵朵的妈妈?”沈砚念着这几个字,他只知道白朵不是他的女儿,却不知道白朵也不是白真真亲生的这回事。
当初白真真回来的时候确实几次三番的提起过白朵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后来他偷偷的查过,白朵确实不是他亲生的,那时候他心里还有些伤心来着。
后来他查过,可是只查到了一部分,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并不清楚。
只是没想到,白朵居然也不是白真真亲生的。
如果她今天没有亲口说出来,估计没有人相信这件事。
因为白真真对白朵太好了,当时回来的时候,为了白朵的户口去了白家,然后给她治病,所做的一切堪称是一个完美的母亲。
连沈砚都没有想过她们之间其实毫无血缘关系。
谁又能想到呢?
“我从来不敢提起这件事,唯恐朵朵会知道,唯恐她因为不是我的女儿而伤心,我本来打算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这件事,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毁掉了,我要怎么办?”白真真红着眼眶,悲伤郁积在胸口。
这么站在走廊里哭不是个事,等会如果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又要开始碎嘴了。
沈砚将她拉去了房间,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镇定下来。
只有镇定下来,才会理清事情。
“你别哭,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如果你想说,我就在这里。”沈砚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
白真真放下水杯,反身抱住他的腰。
“那时候我们在国外活的很辛苦,单身的两个女人很容易就被人盯上了,被人贩子抓了去,和我们被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后来,为了让我们逃出去,那个女人牺牲了自己。”
“那是朵朵的妈妈?”沈砚道,他已经猜到了。
“是的,那是朵朵的妈妈,我这条命是她救的。”
“然后呢?”沈砚知道事情并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事,所以白真真现在才会伤心和恐慌。
“那时候,朵朵的妈妈在托付朵朵给我的时候说过,让我带着孩子逃的远远的,永远离开这里,不要被人找到,要让朵朵过最普通的生活,做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