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英俊和靳家之间,靳玉然的处境自然十分尴尬,特别是在双方产生矛盾甚至对立立场时,这种尴尬就会凸显出来,稍微一个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引发跟一方关系的恶化。
在之前的事件中,靳玉龙兄弟俩选择不让她知道不参与,其实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其实任谁都清楚,一旦她得知李英俊这边的危机,不管出于情谊还是恩德,都会不计代价的对抗光明集团。
但是光明集团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抗衡的,就算是整个靳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在要站到对方对立面的时候,都需要三思而行,贸然的立场划分十分危险。
而由于在整件事中靳玉然被蒙在鼓里保护起来,也就必然会造成现在她面对李英俊时的愧疚和后怕,尽管事情平安渡过,可自责却不会减少分毫。
李英俊能体谅她的立场和为难,所以一直就没打算提这件事,甚至对何新月也下了封口令,坚决不允许她把事情捅给靳玉然,毕竟他对靳家的厌恶,其实跟靳玉然毫无关系。
甚至可以说,这个过程中产生的对靳家的厌恶,跟靳正国乃至靳玉剑兄弟都毫无关系,更主要的是针对靳肃宗及他所代表的同立场的那些人,跟这些人,在内心里其实可以算半个敌人的。
他李英俊虽然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但是胸怀还没宽广到毫不计较,要知道上次若不是因为各种巧合,他和白河沟可能真就因为靳家的不作为而阴沟翻船了,这事,算不上恨但却是个仇。
恩怨分明是个好品质,李英俊一直坚定的保持着,他当下劝慰靳玉然的话是一回事,以后面对靳家的那些人会怎么做,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谢谢你英俊,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靳家亏欠你的。”得到李英俊的宽慰,靳玉然心情缓和不少,抹抹眼泪抽噎着说着,显然也不可能真因为这些宽慰就完全当这件事翻篇。
李英俊没正形的歪在她旁边凳子上,一手托腮从侧面看着她笑道:“这么说我不爱听,倒不如说你和靳伯伯亏欠我,至于其他靳家人,我完全可以无视。”
靳玉然微怔,跟着丢过来个嗔怪的眼神道:“你又想打什么如意算盘?靳家人可以无视,口气还真是大,你知不知道靳家在河东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
“嘿,起码还没大到敢正面跟光明集团抗衡啊,也不怎样!”眼瞧着靳玉然想反驳,他摆手道:“我觉得你真的很有必要明确下自己跟整个靳家的界线,不管是因为这次的事还是更早的,都有这个必要。”
靳玉然闻言沉默不语,她明白李英俊指的什么,当初父亲靳正国一蹶不振在家族力量饱受非议和嘲讽,巨大的落差之下其实已经把她们妇女从整个靳家利益集团中孤立出来,虽然不彻底,但是尽管身份不低但却已经参与不到核心事物中;
这件事看似有些夸张,但当初家里为了利益强迫她跟蒋成辉订婚,直到现在也没人明确告诉过她具体原因,甚至连作为她父亲的靳正国都没能参与当初的决策中,这种孤立可见一斑。
“光明集团在河东不足为虑,我问过爸爸,真正让家里被掣肘的是他们跟京城的关系,但再具体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想到这些,靳玉然开口的声音又有些低落。
李英俊看的眉头微皱,心道好不容易哄好了可千万别再哭起来,赶忙道:“无非是利益啊,从来联姻都是为了利益共享,都到现在了靳家还能跟光明集团和平相处,只能所你家那位老爷子所图甚大啊!”
这话直接吧靳玉然的注意力给成功转移掉,她微怔之后皱着眉道:“什么意思?当初我逃婚的事不应该是姓蒋的记恨我们吗?为什么靳家不该和他们和平相处?”
“额……哈哈,我刚就是这个意思啊,可能你家了那位老爷子,是觉得亏欠姓蒋的,所以这次才没出手相助的吧?毕竟相比较而言,再得罪我这个大夫的代价,要远小于再得罪蒋家,换我我可能也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