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问,换个话题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收奴了?”
灯光下,被中的酒液呈暗红色,她目光有些捉摸不定:“……有条狗该回家了。”
周亦衡没怎么听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必要弄得通透,偶尔糊涂才能恰到好处。
舞厅中央换了新人,刚才的男孩正在与人搭讪,他朝左轻说了声也过去了。
嘈杂的人群里,闪烁的灯影下,她一个人安静地坐着,桌上的段斯辰呼呼大睡,醉得不省人事,左轻喝完最后一口红酒,扶着人走了出去。
暑假里,温离整日泡在公司,再过一年就毕业了,应家里人要求必须去公司实习,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
温母看着心疼,劝了几次毫无用处,少年像是着了魔,把自己埋进文件堆里。
繁重的工作能像是最烈的酒,只要不停地喝,就能暂时忘却所有悲伤的事,这其实是一种逃避与不肯屈服的倔强。
晚风飒飒地吹,温离在晚上十点才出公司,管家恭敬地拉开车门,他却没进去。
不远处的花坛边,正停着一辆低调的迈巴赫,车子和它的主人一样,即便是浓郁地黑,无限地贴近夜幕,亦让人难以忽视。
一层淡淡地冷光朝他射来。
左轻打开车窗,昏暗地路灯下,看不清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