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大气,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指着屋里的钟宁厉喝。
“钟宁,你得给我报销,菜市场的阿姨说最近闹鸡瘟,鸡肉和鸡蛋都卖脱销了,我这不就给买回来了。”
钟宁白了她一眼,她不知道菜市场的鸡就算是进口也会有很多农户从自家上货,价格也贵不了多少,这丫头却硬是被买菜阿姨给说服了,不过他也懒得多说,毕竟是他的一番好意。
午餐时间,满桌子都是鸡蛋和鸡肉,葱爆鸡蛋,水蒸蛋,韭菜炒鸡蛋……
“这……”
吴光达也颇感无奈,他笑着刚刚举起筷子,医馆门外就进来一个农妇,看上去大汗淋漓,行色匆匆。
“医生,医生在哪儿啊!救救我儿子吧!”
钟宁和吴光达同时走了过去,她捧着怀里的小男孩,不到五岁,整个人脸色发烫,嘴唇通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先进屋,我看看。”
男孩被吴光达接手抱进了医馆,他探手给男孩诊脉,眉头微蹙。
“怎么了?”
吴光达也摇了摇头,似乎并不确定这个男孩到底得了什么病,脉象相当平和,就跟睡着了似的。
钟宁也探手替他诊脉,同样看到这种结果,突然他双目微缩,探手落在男孩的咽喉,这才发现了异常。
“是瘟风寒,他吃了什么?”
“就吃了鸡肉,怎么会这样?”
农妇脱口而出,吓得一旁吃鸡的陈梦婷掉了筷子。
“什么叫瘟风寒?”
吴光达没有听说过,这是乡下人俗称的瘟风寒,属于伤寒的一种,之所以他诊脉诊断不出,是因为出在了精气神的气中。
钟宁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抱着男孩来到柜台,给他舌头和耳廓扎了一针。
吴光达看在眼里,这操作他着实不太理解,但钟宁扎破耳垂之后,鲜血滴落,异常浓郁就像血痰。
血痰刚刚滴落,男孩便苏醒了,他捂着舌头和耳垂嚷嚷着疼,农妇不放心,再次询问钟宁现在怎么样了。
“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之后用柳树嫩芽泡茶,多喝,至少得喝三天,他才能完全恢复。”
农妇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递给钟宁。
“我只有五十,够吗?”
钟宁摆了摆手,将五十块推了回去,诊断费用不了这么多,更何况只是个小孩而且也没有用什么药。
农妇也不再纠结,抱着男孩连声谢过之后才转身离开。
吴光达还是不明白钟宁口中的瘟风寒到底是什么?如果是鸡的问题,那孩子不应该是这种症状,而且出现腹痛腹泻,可他却只是晕了。
“钟医生,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才刚来就发现自己根本没见过这种疾病。”
钟宁回到饭桌,开始向吴光达解释各中原因,听完之后他才明白,原来钟宁真的能将中医里的各种操作融会贯通。
“所以其实是男孩身体有寒气?你用针灸的方法代替了原本应该用的拔罐手艺将男孩体内的气给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