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一本正经看着陈梦婷,她这才老老实实将事情原委告知钟宁,原来钟宁离开后一天,这个男孩就出现在医馆外,一开始吴光达以为是看病的,就带了进来,谁知道这男孩张口就说自己是钟宁的儿子,然后一下子整个医馆闹的天翻地覆,吴光达和李双耳现在还在床上折腾。
钟宁不知道这个男孩有什么能耐,能把三个大人给闹的这么重地步,旋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话音未落,男孩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仿佛醉酒一般开始步履蹒跚,行为举止完全变成了彻底的醉汉,推搡着周围的桌椅板凳,若不是钟宁手快,自己这套茶具也难以幸免。
“你看,他又开始了。”
钟宁起身一把摁住男孩,可男孩力气却大的出奇,一把推开钟宁,钟宁也不含糊,直接甩出银针扎在了的脖颈,刺中穴位将其击晕在地。
不过男孩倒地还没一秒,便再次站起身开始冲向钟宁,面露狰狞。
“怎么回事儿!”
钟宁再次摁住他的脑门,手中甩出十根银针,彻底封住了他四肢的行动力,随即捏住他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脉。
“老板,这小子什么毛病啊?吴光达说他是罕见醉焐症,什么叫醉焐症啊?”
钟宁没有说话,继续抓虎散手给这小子来了个全身检查,为了确保自己没有查漏,用灵气过了一遍,这一查不要紧,没想到直接查出了男孩身上的惊天秘密。
“把那俩小子叫醒了,你去准备三个药炉,马上!”
陈梦婷看到钟宁有辙当即扶着腰肢冲进李双耳和吴光达的房间,不多时,男孩被放在庭院的竹床,三人分别看着三只煎药的药炉。
“师父,这小子不会真是你儿子吧?这都什么毛病,发起疯来,几个成人估计都拦不住。”
李双耳面色憔悴,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打着哈欠看的出来这几日确实被折腾得够惨。
“少废话,我让你炉子开了,把川穹,川贝,草乌头,白芷,木香,全都三钱,一份不能多一份不能少,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快点!”
李双耳虽然医术不行,不过自己这鼻子就足以判断出哪些药材是哪些气味,这也是独属于他的能力,很快便按照吩咐置入药炉。
“吴医生,你去菜市场切三两羊肉,要羊腿肉,然后用药炉炖入白萝卜,麝香,速度要快,要在申时之前办好。”
一旁李双耳更加疑惑了,自己放的是药,可钟宁去让吴光达炖肉,这都是什么操作,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只能看着吴光达一脸疲惫得离去。
“那我呢!”
陈梦婷捂着腰肢,刚刚被男孩这一顶,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你用金银花,三七花,枇杷花,百合花四种花煮茶,沸腾即可,沸腾之后装进保温杯再放入一钱杜松子。”
她相比倒是轻松很多,李双耳更加不懂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他要干嘛。
“师父啊,你这又是炖肉又是煮茶的,到底是要干嘛啊?”
钟宁扒开男孩衣裳,开始给他身体各处施针,一边解释,他也算是自己的徒弟。
“吴光达没说错,这男孩确实是醉焐症,也就说医院说的脑干神经受损,若是用西医的手段,基本没有法子,开颅手术且不说能否成功,光是术后的风险性就足以让大多数人选择保守治疗,不过醉焐症是无法控制的顽疾,你也看到他的举止了,没有什么能够遏制的话,他活不过三年,而且从他频发的状态来看,应该已经到了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