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三天,周通州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钟宁终于出了门,周通州意外得发现他的双眸变得异常神采,根本不是之前那种明亮。
“师父,您……您这是怎么了?”
钟宁看向他什么也没说,抬手指尖滑出那把手术刀,时不时在指尖流转,犹如穿花蝴蝶,异常顺畅。
“没什么,只不过练练刀法,割龙甲醫需要快狠准。”
周通州忙转身走进他的房间,赫然发现屋里竟然多了十几个木雕,从粗糙到细腻最后到简直达到了可以出售的地步,周通州才相信钟宁是在临时抱佛脚。
不过别人是抱佛脚,他这是铸佛像,太牛逼了。
再次来到顾家,这次田医生也在,他是专门来看钟宁笑话的,他也听说钟宁两天没有出门凭借第三天想治好顾小姐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呦,钟先生我以为你要跑路了呢?!”
田医生冷笑道。
“我还怕你跑了呢,毕竟我想要的东西可有点贵重。”
顾先生轻咳两声,示意钟宁救人要紧,并且询问为什么要在今天才开始诊治。
“顾先生,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先生思绪片刻,没有想到是什么节日。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春分,也是顾小姐最难受的时候,现在剔除龙甲醫方最有效果。”
他这才想起今天已经到了日子,双拳不由紧握着。
“那钟先生您请吧!”
钟宁带上周通州走进顾小姐的病房,他是负责协助自己的,而且自己需要的药材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一进屋,香气依旧,不过病榻上的顾小姐看上去疼痛难忍,双手捏着被角,脸色非常痛苦。
“顾小姐,别担心,今天过后你将再不用忍受这种痛苦,不过请你坚持。”
顾小姐看到钟宁,颤抖着伸出手,钟宁也反手将她的手抓在手里。
“一会儿我可能会对你的全身进行治疗,得罪了。”
顾小姐没有回应,只是询问钟宁叫什么名字。
“钟宁,安宁的宁。”
顾小姐苍白的脸色挤出一丝微笑。
“我记住了,你开始吧。”
钟宁看向门口正在煮药的周通州,他一早准备好了第一碗药汤送了进来。
“来,起身,这是麻沸汤,喝完以后会缓解身上的痛苦,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手术,等你醒来就能看到阳光。”
顾小姐强忍着疼痛喝下苦涩的麻沸汤,喝下没多久,他便感觉全身没了直觉,任由钟宁剥开自己的衣物。
“得罪了。”
钟宁解开她身上最后一件胸衣,完美的身躯暴露在他面前,不过上面皲裂的皮肤全然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唉。”
钟宁轻叹一口气,取出小刀迅速掠过她的腹部,那是皲裂部位最严重的区域,一刀下去,一块皮肤被切了下来,落在地上,鲜血瞬间渗透出身体,要不是她喝了麻沸汤,只怕连钟宁都不敢随便下刀。
此时,站在门口的周通州眸子撇见地上的甲片也同意不忍再看下去,就这样,钟宁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落下就会割下一块皮肤上的甲片,他之所以需要两天练习就是为了现在能甲片完全切除而不触及到肌肤的内部。
这样的动作他足足操作了一个小时,此时顾小姐也浑身沾血,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依旧会有些羞涩,目光始终在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