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述说起过往，但钟宁好奇的是这种续命法的副作用，实在太过逆天，不可能没有副作用，不然这么逆天的医术绝对会被人发现制裁。
可是观察了很久，钟宁也没有发现老太身上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任由她去。
“老太，时间不早了，咱们去休息吧。”
钟宁上前搀扶着老人，能感觉到她浑身冰凉，她这么一动，却恰恰将副作用暴露了出来，而且很大。
老太身上的多处肌肉开始萎缩，走出一步，就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而且因为没有呼吸他双腿肌肉变得非常僵硬，根本没法做出大动作。
“老太，您这些年觉得自己身体如何？”
老太点点头。
“挺好的，没病没痛，就是走几步路就得歇一会儿，是不是人老了。”
钟宁附和一声，不过他好像知道这种续命方式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钟宁看着老太也没有多说话，不过他用灵气氤氲双眼之时能清晰看到他身上的气息之时比寻常人稍微薄弱一点，并不像没有脉象的样子。
“时候不早了，老太我先扶您去休息吧。”
老太点点头，在钟宁的搀扶下，她躺进了被窝只是刚刚卧榻的瞬间，老太的眼睑一翻，一颗熟悉的红色斑点暴露了出来。
“崇明砂……”
钟宁心中想着，眉头却不经意微微蹙起，他也越发觉得老太身上或许藏着自己看不透的东西，或许黄泉续命花有关，只是自己看不透而已。
“怎么了？小伙子？”
老太预感到钟宁不对劲，便低语询问，钟宁笑了笑。
“没什么，老太您安心睡吧。”
说完，老太便闭目安然睡去，钟宁走出客厅，脑海中始终回旋着她眼中的崇明砂，一般滋生崇明砂的人，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人活着积怨在脑中，导致肝气郁结，眼睑之中也会滋生大量崇明砂，不过老太万事顺心，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愁绪那应该是第二种情况，被人下了降头。
降头出于南洋，在金三角地区极盛，有人用降头治病，也有人用降头害人，黄泉续命花虽然稀有，不过在很多时候并没有多大功效，不过配合降头一起使用，属实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思绪良久，钟宁也不再纠结，老太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自己探究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研究出更加强大的医术，若真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那就不叫医术了，老太也不例外。
夜深了，钟宁没有和苏媚睡在一起，他们的关系钟宁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反倒是苏媚比较豁达，大多时候都只字未提，但行动上宗师无限的趋向要靠近钟宁，这反倒是让钟宁有些难以抉择。
第一次，钟宁如此惆怅，他盘坐在椅子上，点起一旁的蜡烛准备修炼长久未练的灵气，毕竟之前吃了蛇的内丹，磅礴的灵气到现在也没有化开，若是长久沉浸在丹田，只怕会出问题。
“咔嚓！”
一阵清脆的破碎声惊动了钟宁，他睁开双目，以为是有野猫还是小偷，可刚走进屋里，却发现是老太，她佝偻着身子正背对着自己，双手摸索着地上被打翻的玻璃杯。
“老太，您怎么起来了，小心一些，让我来捡吧。”
钟宁赶忙走了过去，伸手正欲搀扶起老太，可谁也没想到，老太一个回眸，嘴角挂着鲜血，从舌唇之间溢出，整张脸变得异常狰狞恐怖，饶是钟宁，一瞬间也被吓得后退数步。
“老太，您怎么了？”
他看向老太，面露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