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年纪不大,不过表情却格外严肃,他佝偻着身子,从兜里掏出一把锁。
“老徐,您这是做什么呀?这出了门咋还带着这把锁呢?”
一旁随他而来的中年人也是微微一笑,笑意之中颇为无奈。
“哼,这东西我去哪儿都得捎着,可不能让他丢了!”
说完,他将锁收回了口袋,鼓鼓囊囊,看上去有些臃肿的羽绒服显得更加别扭,最终秃子走到夏长空面前。
“夏先生,这事儿都办妥了吗?我听说咱们这今儿个就得进山?”
夏长空点点头。
“老徐,今天这天儿正好,进不了那咱们这个冬天都甭想了。”
老徐轻叹了一口气,思绪片刻后再次询问。
“你之前说的那个年轻人,他来了吗?”
夏长空笑拉着钟宁。
“就是他,钟宁。”
钟宁颇感意外,不过还是轻点颔首表示礼貌,反倒是这老徐,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上下打量着钟宁,时不时捋着长须,点着头。
“嗯,确实年少气盛。”
钟宁不解这秃子为什么对自己表现出如此欣赏的表情,更加不懂他这赞许目光又是什么意思。
“老徐,你还是直说吧,不然再看下去,这小子该懵了哈哈哈哈哈。”
听到夏长空一说,钟宁有一种被人卖了的错觉,秃子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盒,随即递给钟宁。
“这是……这是有人托我交给你的。”
钟宁不解,老徐却示意他打开看看,片刻之后,钟宁看着锦盒里的东西也怔住了,紫檀木的锦盒里深嵌入一把短刀,不过筷子长短,刀身乍一看倒是颇有些艺术感,刀背口是一张鹰嘴,刀柄铸了环沟。
他没见过这把刀,便询问秃子这刀是什么,送的人又是谁。
秃子笑了笑。
“这刀叫明月,送的人是谁,这事儿我不能告诉你,也是我的那位故人让我不要透露,不过啊,这刀是一件珏器,从今天他就属于你了。”
钟宁听到珏器二字再次露出诧异神色,一旁柳青月疑惑问道。
“什么叫珏器?”
钟宁拿起刀,中指穿过刀柄环沟,慢慢在掌心旋转。
“珏器,又叫珏医器,医器就是咱们医馆那几件,很早之前由顶尖的锻造师制造出用于大夫行医的工具,而这珏就是完全不同,它来自于宫廷,自古以来,历任朝代的宫中锻造师们从来未曾锻造过任何医器,而到了宋朝宋仁宗时期,医术到了鼎盛,而当时宋仁宗也命人锻造了五把刀,以五常为名,仁,义,礼,智,信,这刀应该就是其中一把,信菊。”
秃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皆是赞赏。
“不错,如今我也算是做把这把信菊交托到了你手里。”
虽然秃子也说这刀是珏器,可这把刀和普通的医器想必少了原本该有的灵气,如果真是珏器的话,不该如此平凡,暗淡无光。
“徐先生,这刀……是不是曾被毁?为何我看不到一点珏器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