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江千凌像是失了神,手不知不觉的松开马鞍的扶手。
白马跑的疾驰飞快,江千凌被颠了几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旁边倾斜过去。
“小心点。”
男人一手把这马缰绳,另一只胳膊忽然拦腰搂抱住了江千凌的腰,莫名强大的安心感,充满力量的不可思议!
江千凌身子再次猛然一僵,除了南宫少霆之外,她不想跟任何一个男人有这样的亲密肢体接触。
“你到底是谁,抓我来这里想干什么!还有……”
江千凌咬咬牙,“松开你的爪子!”
爪子?
男人听着江千凌的话,低低的笑出了声。
“你现在当妈妈了,都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顿了顿,男人继续,“我也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想她受伤。”
男人的话音刚落,江千凌却没有听懂。
他在说什么?
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想她受伤?
谁?
保护谁?
谁的孩子?
不想让谁受伤?
漂亮的白色大马,依然沿着湖边在疾跑奔驰。
而江千凌的心,却比白马奔驰的还要悸动的厉害!
“你说……什么?”
江千凌怔楞着,双手紧紧的攥着马鞍把手。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我也只是想保护我自己的孩子,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她耳朵没有出现幻听,她听的格外清楚,男人说的也格外清楚!
只是,江千凌的脑子,却忽然间一片空白,仿佛像是停止了思考一样。
白的比她骑的这白马还要白!
“你到底是谁……你……什么孩子?”
江千凌语无伦次,仿佛连话也说不利索。
此时马背上的男人和江千凌,仿佛就像是江千凌和女儿暖暖一样。
她像暖暖一样,似乎连话也表达不清楚,不知道是因为太过震惊,还是因为脑子太混乱,连语言都无法好好组织。
可是,惊讶的是,男人听懂了她的话,就像江千凌能听懂暖暖说话一样。
“千凌,我的女儿。”
嗡——
大脑突然间一阵嗡鸣,让江千凌几乎没有听清楚男人说的话。
或许是白马跑的太快的原因,又或是风声太大了。
江千凌仿佛还是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边……”
“你是我的女儿,你叫江千凌,同时,也叫千凌·西蒙,我昆廷·西蒙的女儿。”
江千凌,“……”
西蒙爵爷一字一顿,江千凌惊心动魄!
忽然,昆廷西蒙猛地拉住了马缰绳,雪白的马再次仰头长长斯铭了一声,缓缓的四蹄放慢了速度,由疾驰的飞奔,渐渐慢速下来,最后停在了美丽的湖边。
在白马停下之后,江千凌才翛然发觉,视线忽然变得有点模糊。
眨了眨眼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滑落。
昆廷西蒙抬手轻轻擦拭掉了江千凌眼角的湿润。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
“……骗人。”
江千凌还是不敢相信,当然她指的骗人,并不是因为她哭。
昆廷西蒙英俊深邃的脸庞,暗色的琥珀色眼眸中,是江千凌无法看懂的一种情。
这种情里,包含了愧疚,自责,还有无限的心疼。
就像是江千凌对暖暖的那种深深的歉疚一样。
马背上,骑坐着一男一女,因为男人的高大身材,衬托的女人格外娇小。
“你骗人……”
昆廷西蒙抬起手,大掌扣住了江千凌的后脑勺,像是安抚暖暖一样,把江千凌贴上了自己的胸膛口。
“你……骗人……”
“千凌,这几年,爸爸一直在找你。”
“……”江千凌似乎连反抗的力气都被抽尽了,就这么木木的靠在昆廷西蒙的胸膛口中。
他每说一句话,江千凌都能清楚无比的听到他胸腔连带着心脏的共鸣声,一下一下。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神奇的血缘关系就是这样,无法掩盖住,仿佛天生的,自然地就这么存在着。
就如,她第一次见到暖暖的时候,那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毫无理由,就是这样的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