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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1 / 2)

再走一会儿,便彻底没有细沙,只有一望无际的干涸土地。

景樽的脚步顿了下,往旁边看了几眼。

阿酌立即察觉:怎么了?

他略一思量,实话道:在人踪灭秘境里我曾见幻觉,见到你葬身在此处。

阿酌一怔:[原书剧情?]

还没开口,一个拳头打在景樽肩上,阎厄向他道:你怎么诅咒你师弟啊?

没有,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所以我才不惧说出来。景樽拉住阿酌的手往前走。

必须不能发生。阎厄在后喊,你可得把人拉紧了。

再走下去,便有涛浪声越发增大,可没有海水的湿气,只能听得那震耳发聩的击打樵石之声,又有狂烈的风声夹杂。

巨浪之畔黑水之上,偌大旋涡,乌云重重,电闪雷鸣一刻也不歇,阴云之下那雷电击打的火花就尤其清晰,释放在黑色水面炸出金色的光,又发出嗤嗤拉拉的响声。

金光击打没有固定位置,只是不断挨个打在那黑水边缘,让黑水与湛蓝海面泾渭分明,所有的生物到此皆被阻隔,外面万物进不来,里面一切也出不去。

这便是沉沙阵,下面被封印的水域实在不算大,加上岸边樵石,也比不上照砚山一个山峰。

这黑水是否跟魔族四周环绕的有些像?玄湮顶着烈风问。

那里的黑水不流淌,这里却惊涛骇浪澎湃得十分激烈。阿酌道。

所以,水为什么会变黑?

吸收了浊气。景樽道,上古初始,魔族也是有魔性的,到后来,清水如墨浊气尽除,但那黑水不流,是魔族自己掌控了心性,而此处黑水汹涌,乃是鲛人族的心性还不能自控。

所以说,若是哪一天这水面归于平静,鲛人族是有可能被放出来的?阿酌问。

嗯。景樽将他的手笼在掌心,但看这样子,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旁边人:有没有觉得,他们这拉手的方式有些奇怪?

玄湮瞥他:不是你说让他拉紧姜小师弟么,你看,拉得多紧。

反正最近就是看他们哪哪都怪怪的。阎厄摇头,走至他们面前,咱们要进去了吗?

好。景樽放开阿酌的手,却没放他人,从头发抚到脸庞,又至腰间,来回拂了几遍。

玄湮:我突然也觉得怪怪的。

许久后景樽松开了人:待会儿传音符和密语都通不了,我给你身上加了一道结界,普通的灵决应当伤不到你,保护好自己。

哦,原来是加结界。玄湮道,是我想歪了,我还以为他们是那种关系呢。

阎厄则恼怒:你怎么不给我加啊?

景樽侧目看看他,想象去摸他的情景,露出一丝嫌弃:不想碰。

玄湮连忙拉住要暴走的阎厄:算了算了,你比较厉害,用不着用不着。

有吗,他不也到元婴期了。阎厄蹙眉,他还会魅术,鱼尾能击碎玄铁,眼泪能控制毒物,明明是他比较厉害。

说归说,两人呆会儿要一起走的,他又气鼓鼓把阿酌拉到身边:姜小师弟,就你这身本领,好好发挥,保不齐没几个是你对手。

阿酌回应:你说的那些技能,我其实用得不熟,时而有用时而没用的。

得亏不熟,不,得亏你性子好,不是大坏蛋。他拉着阿酌的袖子,抬头看看那旋涡:你们先走?

嗯。景樽点头,视线在他二人身上停留几许,回头对玄湮道,走吧。

两人使了御剑诀凌空而起,在疾风呼啸电闪雷鸣的旋涡外盘旋了一会儿,跟随着狂风流转的方向,钻进了旋涡中心。

中心雷电更甚,狂风卷着乌云遮挡视线,见有外人进入,那些雷电齐齐击打而来,景樽闪身躲过,身后人差点遭殃,他眼疾手快把人一扯,那一道惊雷打在玄湮的袖子上,赫然一个窟窿。

玄湮瞧着衣袖目瞪口呆:这沉沙阵不是你做的么,为什么还会攻击我们?

它哪里会认人,何况也不是我做的,大多是沐临上仙。说话间又数道雷落下,景樽提着人连番躲闪,又于层云中瞥见两道光亮,他叮嘱了一声,加快速度冲向那处光亮。

打碎周边环绕的云层便接近光点,眼前一个悬浮木色大门,雕塑为猫头,眉心红痕,光亮正是从眼中上扫射而出。

两人在木门前落定后,四周电闪雷鸣而此处不再受影响,只是这只木雕猫头张牙舞爪,看上去很不好惹。

玄湮咂舌叹道:我再怎样想,也没想过入口是这个样子,再不济,弄一只虎头也更气派一些啊。

这门是沐临做的。景樽解释着,回头看了眼,惶然一惊,你怎么了?

玄湮的衣服上全是窟窿,若破布挂在身上,头发炸起了一半。

你说呢,被雷劈的啊。玄湮苦道,魔尊大人你方才让我抓紧,是要我来挡住雷电吗?

如果你不抓紧,会被劈得更惨。景樽道,拿出太极阴阳鱼,将黑白岫玉合二为一,脚尖轻点凌空而起,覆盖在猫头那个红痕上,再用力一转,木门咔咔开启,两扇门将两只眼睛分散,光亮消失。

景樽往下看:封印开了,他们应该也要下去了。

不必担心,阎厄看上去不靠谱,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你不知道,他在危险时刻,本领能够暴涨化险为夷,我见过好几回了。

景樽叹气:那是我暗中助你们的,到现在你们还没反应过来。

这脑子,好像更担心了。

两人走进木门,入目白茫茫的烟雾,玄湮举着龙骨刀做足了随时应敌的准备,而还没举起来,那白雾散去,竟浮现出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宅院,门前灯笼挂得高高,高墙上的飞檐脊兽几乎要穿入云中。

玄湮立即警觉:这是不是什么幻境?

不是,沉沙阵里面就是这样。

这样?玄湮好奇,封印鲛人千年的沉沙阵,难道不该艰险万分,如人间炼狱吗,起码该是个倾山倒海满目苍夷的景象啊。

外面的狂涌的黑水与干涸的土地,还不够满目苍夷吗?景樽伸手覆上门环,封印之阵里面的景象全是封印者凭想象创造,沐临那家伙估计没什么想象力,直接照搬了人间的房舍模样。

那他何不搬个小的,这么大的宅院,光构思也得花些功夫。

小的镇压不住。他推开大门,你的刀还是举起来吧,这里面的一切陈设物件都可能是阵法,千变万化。

大门吱呀打开,门环落回,发出几声沉闷鸣响,廊上的灯笼动了动,转了个方向,好似一双双眼睛,随着来人四处转。

沉沙阵下,黑水之上。

汹涌浪花之中浮现一艘乌蓬小船,没有撑船人,在水上摇摇晃晃,阎厄与阿酌跳到那船上,小船歪歪斜斜,两人紧紧抓住船沿,随着水浪起伏,眼前也看不见什么,只任凭这只船带着他们,从水花之中翻进水底,大片的浪打在头上,却挡不住小船的穿梭。

很快水浪之声减弱,小船速度微缓,停靠在一处樵石边,两人下船,爬上樵石,看前方水中有一宫殿,琉璃玉瓦,孤零零伫立,许是水中的光影折射,让这宫殿泛着微蓝的光。

有人身鱼尾的鲛人举着叉子盘旋在宫殿四周,回头看见有人,挣扎着想要游过来,却又似被禁锢着,离那宫殿半丈远,便再没法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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