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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2 / 2)

他钓起一条鱼,往身边递:我送你去别处可好?

筱举并不是很想吃鱼,他把那条小金鱼从挂钩上取下,重放回水池中:我不去上界,你要走就走,别带我。

不去上界,去另一个地方,我会把你那个愣头青心上人带着。他道,一个很美丽的地方,他应该修到化神期,该放出来了。

我喜欢这里,我不去,我要和小孟在一起,却又不止是我们,还有我们爱的这世间,我相信他也不会同意的。

他当年壮志,愿河清海晏,绝不会舍弃这世间。

沐临的脸色沉了沉:他不愿更好,原本我也不大看得上。他目光扫过身边人的脸,声音带了不容置喙的威严,你必须走。

孟夕昴从秘境中走出,他的确已进阶到化神期初期。

看沐临在等他,他冲上去:上仙说我跟您走就能见到师尊,后来又说要我进阶至化神期,可我至今还未见到他。

沐临青衣一扬,带着一丝不屑笑意:我问你,这芸芸众生和你师尊,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孟夕昴不假思索:二者不冲突,我都选。

如此看,你师尊在你心中并不是第一位。

孟夕昴疑惑,您这样理解别人说的话,就有点偏激了。

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孟夕昴的手已按在剑鞘上,紧紧攥住。

第50章 救我师尊(1)

孟夕昴却又松了手, 于情于理,他都觉得自己不能跟上仙对抗。

沐临上仙当年创建这照砚山,成就第一仙门, 曾领仙门守护苍生, 后因封印鲛人有功而飞升,飞升前思虑仙门无人守护,留下灵宠。

他的事迹是流传至今的佳话,传说不会空穴来风,他也相信不会颠倒黑白, 这位数千年唯一飞升的上仙,他至少曾经是心怀苍生的。

就算他不让自己跟师尊见面, 孟夕昴也不敢与他刀剑相对。

兴许是我不该动妄念?他想, 师尊本是留下来护山的,本就不属于尘世间。

他出生名门,天生极品灵根, 自小被按在温润儒雅光风霁月的世家公子模子里,所行所为从不出格, 却也索然无味,初次见师尊, 看那仙风道骨的的姿容又顶着一张被烧得黑乎乎的脸,竟然还是烤鱼烤的。

这般不拘一格的洒脱与可爱,便是他怦然心动的开始。

后来深陷,顺理成章。

只是他到底忘了, 师尊与上仙之间有灵宠契,是会跟着他主人飞升的,不需要渡劫,不需要进阶, 师尊只要想走,随时都可以。

他提着剑往外走,心内愈发郁结。

阿酌回到照砚山,心内也十分悲凉。

他还要去找那幅画,不能就此离开,而那困着仙门弟子的《山河图》,只能在储物室,他试过拿出来,只要往外一走,画轴自动消失。

他拿不走,就打定主意在照砚山守着。

上仙在暮云峰笼了一个结界,万事不问,阿酌就干脆还呆在落月峰,两边互不干扰,确切说,大抵是上仙不干扰他,反正他也没本事去干扰对方。

至此,他都开始怀疑,上仙回来一趟,是不是只为了看热闹。

好在他身边有人相伴,景樽擦拭着识途戟道:他以前没飞升,就住在暮云峰。

哦,我险些忘了,照砚山原本是他的。

他以为上仙占着仙山不走,却才反应过来,明明是自己鸠占鹊巢。

他何德何能,先后在魔族和仙门鸠占鹊巢。

但是在魔族他占得甜甜蜜蜜,这里可没那么安心。

景樽道:这些时日我要在识途戟中静修,不能总是出来了,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帮我护法,好么?

他的魂识已修复到最后一步,得融合到一起,其过程繁杂,稍有不慎前功尽弃,是以不能分心,然而他又担心阿酌。

沐临不干扰阿酌并非是不想搭理,大概是猜到,亦或者怀疑到他就在阿酌身边了,可又不能确定,于是不打草惊蛇地把阿酌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阿酌把识途戟小心翼翼摆在桌子上,想了一下,又拿到床头搁在枕边,自己盘膝坐在旁边:好,需要我怎样做?

景樽笑:不用这般,你只消盯着点儿就行。他本也没有真的需要护法,只是给阿酌找个分心的事情来做。

嗯,我会时刻盯着的。阿酌把识途戟拿起来抱在怀里,眨着明亮的眼睛看他,你现在就要进去了么,需要几天?

同时又在内心暗道:[师兄在修什么,不是修为都没了吗,他是不是不甘心,非想要把自己的修为再练出来,该怎样让他相信,我真的会拼我所力保护他的,他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也会全都给他啊,我现在比以前能做到很多事情了。]

景樽暗笑。

我知道我的阿酌现在很厉害了,可纵然如此,我也不想吃软饭啊。

[哎,也罢也罢,他想要修炼就由着他吧,他开心就好,以后遇到危险事我一定暗中护着他,尽量不叫他有挫败的机会。]

景樽:额你开心就好。

他瞧着阿酌,越发觉得至情至性,可爱到极致。

阿酌其实煞气很重,执念也很深,好像明明该走到一个邪魅的位置,却又因着一份纯澈之心,生生给扭了回来,这扭正他的,并非是景樽,景樽只是能压住他的心魔,他不曾走入邪道,都是自己的心性使然。

景樽看过两次他险些沦入邪道。

一次是在魔族,他继任魔尊之位,初次获得召唤枯梦蝶的技能,那时候孟夕昴极力反对,说他背叛师门,他曾想在孟夕昴眉心点入一只金纹枯梦蝶,但临近之时收手了。

第二次便是重回这照砚山,他差点走火入魔的那晚,预感到原书剧情会实现,孟夕昴可能是他生命的终结者,幻化了满室的枯梦蝶想去攻击他,可是那些蝴蝶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没有让它们飞出门外。

他出神时,床上的人也看他:[师兄为什么这样看我,他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我所想。]

[该想的不该想的,我平日可没少想,倘若师兄能看出来,那我赶紧找地缝钻进去算了。]他拍拍脸,露出一个端方的笑容。

景樽但笑不语: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

他进入识途戟中开始融合魂识,那当年雷劫之下被斩断的魂识一丝一缕向丹田汇聚,与神魂点点交织。

能够顺利融合的话,他当年的修为也就全部回来了,那时候比目决可解,也得去找沐临说道说道,问一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几天阿酌日夜抱着识途戟,寝食难安。

思念的滋味实在是难熬。

当然他还有些事情要做,比如说,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把心魔施加在鲛人族身上。

可是无从问起,他原想问一问师兄,但还没来得及。

皓月当空,落月峰一片静幽幽的清辉,之前纵然只有四个人,倒也不觉得冷清,如今竟无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孟夕昴走进落月峰的时候,也是这般想。

他看了照砚山每一处,没有发现一个人,忐忑回到落月峰,看到了故人,却又觉得还不如不见。

他痛心:那么大一个仙门呢,弟子们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阿酌走出大厅,站在殿外台阶,仰头看落于峰顶的二师兄。

他们被关起来了,我暂时还没找到解开的办法。他如实解释。

跟你可有关系?

我阿酌犹豫了一下,他确实不能完全撇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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