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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2 / 2)

景樽实在想哄哄他说你要走说不定回来就找不到我了,可他知晓这是阿酌最为忧思的事情,也几乎是促成他心魔的大部分因素,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这样的话。

他道:我离不了,可是你

还未说完阿酌已走了回来:[不行,我不出去。]他往床上盘膝而坐,但我需要调理一下气息,你别离我太近。

好。景樽坐在桌边看他。

但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待他闭眼,就走了过去。

先前也见他这般,只是那时候不能叫他知晓自己的存在,而魂识修复得不多,不动用灵力探不出他在做什么。

现在魂识已比之前满,他仔细看也能观察出端倪。

看了须臾,他眉头紧蹙,一把抓起床上人的手腕。

阿酌被打断,睁眼惶惶看他。

他有些生气:你在斩你的丹田!

我阿酌以为他没有修为不会看出来。

景樽把他的手腕攥得紧紧:为了压求偶期?

这这是一个办法,没伤害的。阿酌垂眸。

你觉得我会信?他脸色暗沉,我不是在你身边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酌不说话,抬眼对上他的脸,却闪过几许悲哀。

[他修为尽失,又被我害得困于这一方天地,我如何还能再给他添麻烦?]

景樽:

不是,这叫麻烦事吗?

他叹了一叹,松开眼前人的手,捋捋他肩上的发:我虽不能出去,你可以搬浴桶进来啊。

那也不用。师弟还是摇头。

怎么还是不用?

景樽这下是真不明白了。

[入水中他并不会有感觉,便是我惹出了他的兴趣却又叫他生生忍耐着,那还不如我自己切丹田。]阿酌把他往前推了推,好,我不斩丹田,但我要休息了。

他思来想去,既然已被看破,还是回自己的房再继续吧。

方要下床,被景樽一按:你就在此休息。

他还要拿手推,景樽气急道:你若是要离开了,我如何找你?

阿酌微怔:我怎么可能离开?

[我恨不得与你日日夜夜形影不离,恨不得把你融进血肉揉进骨髓再也分不开,我想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不敢多看你一眼,我想毁了这天地让世间只有你我,我为凶煞之人,擅魅惑之术,有毁世之心,可你一蹙眉,我什么都不敢做,我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离开!]他不自觉攥紧手。

景樽连忙拉住他:我知道,是我说错了。

掌心的手还在颤抖,景樽将他搂住,轻轻拍他的后背:咱们谁也不离开谁。

怀中人身子战栗,惊惧惶恐连日来笼罩着他,他在这遏制不住的颤栗中涌出一股决绝的勇气,猛地将面前人一推。

景樽被推倒至床榻,微怔了下,很快明白对方意图,抚着他眉宇温笑道:你想好了?

怎的,你不可以?眼前人以胳膊撑在他胸膛,另一臂按住他的手,又露出狠绝神色,不可以也得可以,以你现在的本事,可不逃出去。

嗯。景樽点头,说得是。

那就必须听我的。面前人却脸红,明明还做着凌厉的表情,眼神已生怯。

好。景樽继续点头。

阿酌反而一愣:你你答应得这么爽快么?

[你不觉得我在逼迫你吗?]

景樽无奈而笑,趁着面前人发呆的功夫,一个翻身将人压下。

天旋地转,阿酌的脸更红,惊愕看他:你真的可以吗?

反倒是怕你不可以。景樽想俯身,还是迟疑了一下,以询求眼神看他。

阿酌气息不稳,明明方才胆大的是他,此时神色慌乱的也是他,他瑟瑟伸出手,搂住景樽的脖颈,微微抬头送上一吻。

景樽便倾身,心动也情动。

那床边帷幔落下,大红色的纱幔在屋内飘飘荡荡摇曳,两根红烛在窗边起起伏伏跳动。

雕金砌玉的落月峰,早被布置成了花烛洞房。

魔族数千年,仙门数百年,还曾以游魂晃荡尘世七百年,景樽看过无数次明月的清辉,良夜的寂静,却唯此间夜色绝美。

衣衫本来是叠得整整齐齐搁在床头,后来不知怎么被揉到了地上。

当然景樽的衣服是不用叠的,师弟拥有百分百让他衣服消失的本领。

待天明时,地上的衣物也不大有力气下来捡,两人拥着又睡了会儿,阿酌先睁眼,心跳还如昨晚炽烈,砰砰回荡在寂静房间,可又夹杂着隐隐不安。

他刚蹙眉,景樽便亲了亲他眉眼。

他抬眸,看景樽尚还在闭着眼,只是嘴角勾起笑意,正柔声问他:醒了?

他沉默了会儿,咬了咬牙:我有些话没告诉你。

嗯,你说。景樽仍不睁眼,一手在抱着他,另一手卷着他的发丝。

我他咬紧了唇,竟摆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来,其实,这照砚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师门了。

哦。景樽继续打卷。

现在都是鲛人。

哦。

鲛人能够顺利出逃,跟我有关。

哦。

我哥说要让各界对鲛人俯首称臣。

嗯。

他还说要对抗上界,以后要由我来做六界共主。

嗯。

[这些都是原书中你的剧情,如今落到我头上了,我是反派。]

嗯。

我还没说话呢。

景樽睁眼,没注意这最后一句是心里说的,咳了两声:你做的事我都没意见。

眼前人眨眨眼。

[我是反派啊反派啊,你不收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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