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什么?”
她手中紧握着桃木梳装作漫不经心的梳理着一头青丝。
“爷说:委屈了你。”
这简短的四字仿佛千斤之重,压在她心口惴惴难安。
“哎哟,好姐姐,今儿个可是您和主子大喜之日,可不能落泪呀!”
看着金桂姐在铜镜前哭的梨花带雨,苏培盛匆忙劝慰道。
“金桂姐,您再瞧瞧这仪礼。”
“还有这全堂六十四台的嫁妆,都是爷亲自挑选的。”
“奴才苏培盛,奉命前来唱礼!”
“仪礼计有镶嵌东珠珊瑚金项圈一个、衔珍珠大小金簪各三支、嵌东珠二颗的金耳坠三对、金镯二对。”
“金银纽扣各六百颗、衔东珠金领约和做各式袄褂被褥的貂皮、獭皮、狐皮计二百零八张。”
“绸缎一百匹,棉花三百斤,饭房、茶房、清茶房所用银盘银碗银壶银碟一百套。”
“庄子一百七十一座,良田八千七百顷,铺面二百二十五间。”
苏培盛担心李金桂不明白四阿哥的情深意重,犹豫片刻,于是补上一句。
“姐姐,这些东西可是娶嫡福晋的规格制式,爷在里边又添了铺面庄子还有良田。”
前头那些个首饰她不知道,但后头那些庄子与田产铺子的数目,乃四阿哥的全部身家。
这都是近一两年她与四阿哥辛苦打拼得来的产业。
他这是倾其所有为聘,她又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