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伤在身,且是为营救他而受伤,又要夜以继日伺候他。
都是男人,没必要拘泥小节。
“不不不,奴才打地铺歇息即可!”
此时躺着的可是她自己的男人,她心里此时当然是一百个乐意。
但想起上回给四爷踹到地上闪着腰的阴影,她顿时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是军令!”
胤禛险些气滞,他都不介意,这小子倒是矫情了!
“奴才遵命!”
这可是军令啊,违令者可要军法处置,再说这是自己的男人,与四爷同榻又不犯法!
于是李金桂将放在地铺上的薄被,抱到四爷的暖塌上,他还不动声色的抱着被子往里挪了挪。
她放下床前的幔帐犹豫片刻,伸手摸向耳后,再回首之际,竟是露出真容。
这人皮面具虽制作精良,但可不能吃饭睡觉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带着。
贝勒爷营帐内,又是半夜三更,闲杂人等严禁出入。
就算有人要进来,外头的侍卫也会在门口通知,那么幔帐后的她有足够的时间带上人皮面具。
怕什么,如今四爷身患雪盲之症,暂时目不能视,军医说至少要将养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痊愈。
连着几日,她都胆大包天当着四爷的面卸下面具。
又胆大包天松开束缚的缠身布,这布条勒的她呼吸都无法顺畅。
“李四!”
这日傍晚,蓝齐儿带着水果来看李金桂,冰天雪地又在军营之中,也不知她又败了多少银子才拿来这十几个看着新鲜的苹果。
“你!”
这丫头忒胆大,竟是卸下面具露出真容,还有,她的缠身布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