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素娴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一个人偶,细看之下,那人偶竟是腹部隆起,身上似乎还写着字。
此时那人偶从头到脚都插着森寒的银针。尤其是肚子上,那银针都摞在一块再无别的缝隙下针了。
“一定要死啊,该死的李锦姒,最好一尸两命!快死啊……”
五更天之时,胤禛幽幽转醒。外头传来脚步声,他很不想早起上朝。
“爷,该起来准备上朝了!”
苏培盛在门外低声提醒,胤禛淡淡应了一声,蹑手蹑脚将她放在枕边。
“贝勒爷…”
苏培盛见四爷仍是没有动静,于是壮着胆子再次低低唤了一声。
“聒噪!”
他轻手轻脚起身到外间,此时苏培盛端着贝勒爷的朝服等待许久。
胤禛接过陈嬷嬷呈到面前的棉巾简单梳洗。
“让她多睡会!”
“奴才遵命!”
壹心斋的奴才们早已经形成默契,侧福晋不是个懒怠之人,凡事总有前因后果不是。
“贝勒爷,妾身送爷上朝!”
胤禛喜欢骑马上朝,一大早竟是在大门口遇见乌拉那拉氏,他垂眸,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乌拉那拉素娴早就习惯四爷这幅模样,一大早的站在门口吹冷风,就想唤起他心底一丝半点心疼。
只不过她不在他的心上,他又怎么会心疼?
他心上呆着的,是个早已化为一抔黄土细沙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