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是黑的,我一个人白有什么用?”
岳钟琪有些痛苦的将手里的酒坛子放下。
他也知道那些福寿膏害人,但那些东西背后的主人,根本就是他这个无名小卒无法撼动的存在。
蚍蜉撼大树,只能是不自量力。
“众人皆醉我独醒,没有用!”
他再次无奈的端起酒坛子豪饮。
“我来是想要奉劝二位一句,最好能动用你们家族的关系,调离我的麾下,否则怕是连你们都会被我拖累。”
这些八旗子弟个个养尊处优,来此地怕也是家族安排,来此镀金,好做升迁履历之用而已。
“相遇即是缘,岳长官也不必妄自菲薄,船到桥头自然直。”
张廷玉感觉到了岳钟琪的心灰意冷,于是悉心宽慰道。
“在下并不沮丧,无论顺境逆境,我就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哈哈哈。”
“别人撞南墙的时候,选择的是回头,我岳钟琪撞南墙,选择的是把墙推倒!大不了同归于尽!”
胤禛听着暗暗心惊,此人颇具傲骨,宁折不弯,倒是个有气节风骨之人。
“岳长官要如何做?在下与蓝三定舍命陪君子。”
“不不不,你们有家眷,不适合,听我一句劝,离我远点。”
岳钟琪已是喝的醉态萌生,不住的摆手摇头。
趁着尚余一丝清醒,他踉踉跄跄的起身。
“好好考虑考虑,若在我麾下,你们怕是有的苦头吃!”
并不是他会为难这两个新兵,而是上峰对他,包括他身边的人都看不顺眼,处处刁难而已。
他怕这两个新人会被他拖累。